这些话现在讲出来已经很平静,但在当时,梁烟站在路边,隔着透明玻璃窗,看到爸爸家四口其乐融融在里面用餐时,她内心是真真实实感到荒凉和孤独。
林望静静听着,他不自觉地握紧梁烟手,仿佛可以看到少女时期梁烟,被父母丢下,孤独地长大,可见到爸爸,还是忍不住跟上去,当看到爸爸重新有新家庭,又转身自己离开。
他自己是单亲家庭长大,很能理解梁烟感受。就连他有个很好母亲,小时候偶尔也会羡慕父母都在身边同学,何况梁烟直是自己孤独地长大。她那个时候怎可能不羡慕别人有温暖家庭。
车子开到楼下,林望把车停好,下车以后,梁烟牵着林望去旁边水果店买些水果。
不管怎样,答应过来吃年饭,至少要高高兴兴。
除夕晚上,梁烟等林望下班,两个人起开车去她爸爸家。
梁以生住那片区比较老,房子也已经是二十多年老房子。
那带房子都有些年头,外墙斑驳,风吹日晒几十年多少有些破败。
梁烟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破旧街道,幢幢旧居民楼,心中不可自抑地想起很多童年往事。
林望从后视镜看到梁烟直看着窗外,她不讲话时候整个人很静,静到有种脆弱孤独感。
家里李芸已经准备好晚餐,梁以生见已经七点多,对梁承说:“你下楼去看看,小烟没来过家里,别走错地方。”
梁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言撇嘴道:“她那大人,找不到路可以问呀,还能走丢不成。再不济,也可以打电话给老爸问呀
林望腾出只手来握住她手,低声问:“在想什?”
“想起些小时候事。”梁烟把掌心打开,和林望十指相扣,她看着窗外,平静地说:“爸妈离婚时候只有五岁,从有记忆开始,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吵架,有时候夜里躺在床上,听见外面砸东西声音,很害怕,不敢出去,也睡不着,缩在被窝里直掉眼泪。”
“他们俩吵起架来总是把家里砸得片狼藉,有次是白天,本来好好在吃饭,他们俩突然又吵起来,爸摔下筷子走,从那天以后就很少再见到他。没多久,他们俩离婚,爸在净身出户离婚协议上签字,当天晚上就离开。从那以后,几乎就没有再见过他。”
“有年,上高中,放学时候在校门口看到个男人背影很像他。他牵着个女孩儿,看起来比小几岁,应该在念初中。后来知道,那是梁珊,他小女儿。”
“当时也不知道怎想,就直跟着他们走很久,直到看到他们进路边间餐厅,看到他们家四口其乐融融地用餐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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