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想开口叫住徐绍寻,是想徐绍寻看向他,看到他。
林余又幽灵似缓缓坐起来,抱着被子,心想,徐绍寻亲。
这没什,游戏而已。他对自己说,又抱着被子缓缓躺下去。
直到床帘外朦胧灯光渐次熄灭,林余还是没能入睡。他闭上眼,耳边就是那时震耳欲聋心跳。
贯穿他记忆,每声,都把他拉回那个瞬间。
林余静静躺许久,终于还是坐起来,用手背压压脸。他在黑暗中凝望自己手背,仿佛在看个没有答案难题。
着,又低下头,看水面上自己倒影。
然后才听见徐绍寻悄声问他:“你还好吧?”
林余不知道自己在点什头,但胡乱地点点头。
徐绍寻干咳声:“那啥,事急从权嘛,你要是介意,要不待会去洗把脸,就当被狗啃下。”
这个他会答。林余说:“没关系。”
然后他悄无声息地下床,走到徐绍寻床位边,沉默地伫立。林余手按在徐绍寻椅背上——那上面搭着件外套,触感十分熟悉。
往事如潮水向他涌来。散落心绪沉淀在茫茫夜色里,过去晦暗感情终于变得明晰。
原来……
林余很想多摸摸那件外套,最终只是握着袖口,拉拉衣服袖子。
原来那就是喜欢。
徐绍寻说哦。
林余只能强调,说真。
“哦。”徐绍寻又丢给他个单音,撑着下巴看他会才说,“你知道吗,你脸真很红。”
之后事情对林余而言都是模糊,林余依稀知道有人唱歌有人跳舞还有人喝点啤酒,但那些都与他无关。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拉上床帘,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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