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那边
人浑然不知自己话有多大杀伤性，醉呼呼慢吞吞地说：“林余啊……
跟……你说，发现——发现……”
徐绍寻声音越
“你走
多久啊？”徐绍寻又问，然后开始
天天地慢慢数，“十三天……也就十三天，还不到两个星期，为什
觉得好久啊。”
林余说：“也觉得很久。”
徐绍寻又笑，说好吧，相信你。
说完电话里有阵子没人说话，林余听着他呼吸，只觉心潮也在这呼吸间潮起潮落，翻腾不休。
“林余，”徐绍寻过会又叫他，声音有点低，听起来没精打采，“压力好大，有点孤单。”
熟得不能再熟声音问：“林余？”
“是，怎？”
听到他声音那刻，徐绍寻在电话那头叹口气。
徐绍寻又叫遍他名字：“林余。”
林余有些着急：“发生什吗？你在哪，需要别人吗？”
们都隔那远，没共同话题呗。林余话又不多。”
“……”徐绍寻说，“谢谢你。”
施文耸耸肩：“真话就是不够动听。”
徐绍寻招手要来第二罐啤酒，自己默默喝半，好像在跟施文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干嘛非得去X省呢。看……天津、青岛也挺好，也湿啊，还有海。”
施文：“他是南方人。”
林余轻声说句“怎会”，徐绍寻喝酒呆头呆脑，接着他话说：“是啊，怎会，明明还是有很多人在。”
林余远望着夜色，心里面放得很空，问：“小杨工作做得好吗？”
“嗯？”徐绍寻思考下，告诉他，“挺好，她也很厉害。”
然后徐绍寻又告诉他：“好想见你啊。”
林余猛然攥紧拳。
“不用，清醒着……在家。”徐绍寻声音有点含糊，“喝多，以为你还在，回来满屋子找你，找不到，差点着急。”
林余下子静止。
徐绍寻继续说：“当时想林余怎不在，别是头昏脑胀，让弄丢。”
林余轻声说：“不会丢。”顿顿，他又说：“别担心这个。”
徐绍寻在电话那头模模糊糊地笑起来，说：“你得原谅，不知道嘛。”
“他也没回他家乡！”
施文觉得自己脑子也是有病，在和个半醉不醉人讲道理。他嗯嗯地敷衍着应，拿过徐绍寻手机，刷脸解码，给徐绍寻叫个代驾。
然后施文听到徐绍寻喃喃着说，干嘛非得去那远呢，以后想见也见不到。
电话响起时林余已经歇下，但发冷头痛，睡不着。
听到铃响那刻林余已经觉得会打电话给他人不作他想，但真正看到联系人名字后心脏还是剧烈跳动起来，半是担心，半是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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