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又“嗯”声,由着他放空半晌,才问:“那以后怎办?”
“先这样吧。暂时……不回去。过阵子,应该会好点。”
林余心提起来,知道这不是“不回去”,而是“回不去”。但他什也没说,只是紧紧握着徐绍寻手,和他肩膀挨着肩膀,在沙发上安静地待着。
许久许久,徐绍寻突然道:“不能接受……也正常。”他思绪并不连贯,停会,好像找不到合适词句,“预想过。”
“不会直这样。”林余道,“只是刚开始。他们需要时间。”
弦猛地震颤声,带得连心脏都紧缩。他回头望父母眼,心里是片雪似茫然,他动动唇,终究什也没说,声不吭地走。
林余听到钥匙声那刻就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徐绍寻去多久他就忐忑多久,有好几次都想让徐绍寻临阵退缩算,别说先好好过着,有什能比家人更大。
但见到徐绍寻那刻,他就知道徐绍寻还是说。
徐绍寻其实和平常没有两样,只是站着,见到他,反应比平时迟缓点,慢慢地提提唇角。但林余对他情绪日益敏感,敏锐地感受到徐绍寻现在心情几乎差到极致。
林余向前步,抱住徐绍寻。徐绍寻开始直挺挺地被他抱着,慢慢缓和点,回抱他,把脸埋在林余脖颈处。
“嗯。”徐绍寻不知道是跟林余说还是在跟自己说,小声道,“是下子……太突然。他们那爱……不会断……慢慢就好。”他渐渐有些语无伦次,说些重复过话。
“徐绍寻。”林余叫住他,让他别说。
林余很轻地吻下徐绍寻侧脸,和他脸贴着脸,静静地倚靠在起。
“会好。”林余道,“爱你。”
徐绍寻当然知道他爱他,也知道这并不能担保会好,所以没办法解释为什徐绍寻会在这刻,依然感到莫大慰藉。
几个呼吸,徐绍寻缓过来,再度站直,林余才松开手。
徐绍寻勉强道:“说。没怎打,就下,没事。”
林余“嗯”声,牵着他手,往沙发带。
“骂你?”林余问。
“也……还好。他们不会骂人。”徐绍寻试图笑笑,笑容没成型,没滋没味地消散。“就是……有点不习惯。”徐绍寻道,“还没有试过……这种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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