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芋没想到他会听到,有些诧异他细心,也还是扭头瞪他:“谁知道有没有过。”
“这种没谱儿醋也要吃?”靳浮白笑着说。
这个场子是男人们聚会,椭圆形桌面围圈柔软皮质沙发。
后来几个人男人向芋都不认识,被他们着女人们自动坐在沙发另边,像是阶级分水岭。
只有向芋个人例外,被靳浮白拉着手,坐在“分水岭”中间。
李侈接受向芋善意,目光收敛,笑起来又是那副不正经样子,佯作是醉酒:“是叫错,该叫嫂子。怎能和嫂子另算钱?难得你喜欢,下次你去叫人多送你些。”
向芋莞尔:“好啊,多谢你。”
她对“嫂子”这个称呼并没有多余解释,连特别表情都没有。
靳浮白拨弄她耳垂:“喜欢听人这叫你?”
他手刚握过加重冰洋酒杯,指尖冰凉,触碰在她耳垂上,有种特别暧昧。
李侈见过很多人,五花八门。好坏都有,黑白两道都交。
可他第次被个女人过分透彻目光震慑,巧舌如簧也差点哑口无言。
有些后悔,刚刚他怎会觉得向芋会是恃宠而骄女人?
这会儿,连靳浮白都面无表情地递目光过来,等着听李侈刚才唤声“向芋”,是为有什重要事情要说。
李侈沉默里有种尴尬蔓延开。
她只穿条简单牛仔裤,毛衣是兔毛混纺,毛茸茸白色。
和其他几个女人穿着打扮格格不入,偶尔引来打量,也许引来打量更多原因是因为靳浮白。
这人谈事情都不松开她,同她紧紧地十指相扣。
他们
向芋摇头,钻石耳钉折夜场灯光,闪着细碎光:“是他喜欢这样叫,和爱不爱听没什关系。”
她撇撇嘴,嘀咕说,“你换个女人带着,他们也还是会叫嫂子。”
这句话散落在喧闹夜店里,被灯光和混响音效切割,只剩轻飘飘点声音,像早春门前飞过只衔春泥燕,很快没痕迹。
靳浮白本来该听不清,但他直沉沉看着她,隔几秒,大概是通过口型看出她说什。
他笑着点下她耳钉:“哪带过别人,不就你个?”
最后还是向芋笑笑,随便扯个话题:“你酒店新年巧克力味道很好,吃不少,要不要另算钱?”
也是这个时候,坐在两个女人之间李侈才发觉,向芋她真和其他女人不太样。
她是真很纯粹很认真地在同靳浮白谈恋爱。
基于对这份恋爱认真,向芋也会真顾及靳浮白面子,顺便照顾靳浮白朋友面子,贴心地为李侈尴尬解围。
哪怕她知道,李侈看她目光并不十分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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