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份,帝都市垂柳冒出绿芽,街边迎春开满黄花。
靳浮白刚接到电话,又要出国。
向芋突然说:“也想去。”
靳浮白沉沉看着她,
午夜12点,电视屏幕上冒出喜气洋洋卡通羊图案。
每年都是那喜气,好像新年新气象这件事,真实存在。
新年倒计结束后时,向芋盘腿坐在窗边,突然感慨:
住高层其实也不太好,站得是高望得是远,但总觉得到这种刮大风天气,就像是会把楼吹塌似。
要是楼层低些还可能摔不死,咱们住这高,肯定凉透。
“你这聪明女人,早晚会走,难道你会在他结婚之后当三儿吗?就算你肯,靳哥也不会肯啊。”
李侈说,“怕你走时,靳哥受不住。”
“你怎不怕受不住呢?也很脆弱。”向芋玩笑着说。
李侈哈哈笑起来,戴两枚戒指食指来回指指他们俩:“人有亲疏远近啊,跟靳哥多少年,认识你哪有那久,这会儿跟你面前说担忧你,不假?”
向芋垂下眼睑,没说话。
,点头说:“明白。”
这已经是2014年年底,离她大学毕业已经过去两年半时间。
她也许还固执地保留着校园里学生思维,稍微重要些事对她来说还像是期末考试前复习,兢兢业业不敢怠慢。
总觉得很多事情,努力努力定能有成绩。
可其实早就不是。
她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好,像是在暗喻什。
想要解释时,靳浮白已经揽她入怀,吻着她脖颈,笑着说:“那以后买个院子,给们养老?”
向芋赶紧反驳:“在帝都市买什院子?平房比楼房还贵!不要浪费。”
话是这样说,温馨也只有那刻。
等到春天,靳浮白已经不得不经常国内外两边跑。
她再抬头时,眼圈微红。
李侈愣住:“不是吧,你别”
她忽然笑:“风吹,你慌什?不会和靳浮白告状说你欺负。”
那年新年,向芋依然是和靳浮白起过。
他们起包饺子,起通宵守岁聊天,迎接2015年到来。
她和靳浮白之间,已经找不到能继续下去办法。
如果有,靳浮白也不会暗自焦头烂额。
李侈喝完半杯几乎没有残余温度咖啡,转身靠在栏杆上,和向芋说:“你说只是少点自由而已,喝顿酒发个酒疯心里已经舒服不少,还算能释怀,到时候靳哥怎办?”
他叹岀口霜气,被风吹,“有时候羡慕靳哥,觉得他能爱次也不错。但这种时候又暗自庆幸,幸亏没遇到真爱,也不用那痛苦。”
向芋笑笑:“又来帮他说话?怕让他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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