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借当被子盖来着。”方知谨低声回答,答完没话。霍学川发动车子调头,然后送方知谨回家,见对方始终恹恹,问:“怎,没发挥好?”
方知谨转头看向霍学川:“你那晚骂不只是教戏对不对?只是把你想法说得难听点儿,但意思没变是吗?”
霍学川看着前方,然后腾出右手去抓住方知谨手,说:“是,爱之深责之切,别告诉你现在反应过来,要跟生气。”
方知谨没有生气,就是有点儿难过,因为不确定霍学川对他失望到什程度,他反手握住对方,为自己辩解:“也没做什,圈儿里谁不炒作,只分炒以后有没有水花而已,这不算什过分事儿吧。”
“是不算。”霍学川抽回手扶着方向盘,“可是你还没有站得住脚作品,那你炒作就是恶炒,等将来观众回过味儿来骂你,不如先把你骂乖。”
亲密、最在乎人否定是什感觉,方知谨目光微滞,随即红眼眶。
“最会就是装可怜,可人同情是最不值钱。早就想说,你这样不如趁早回家当少爷,有人捧有人宠,现在糟着家里钱闹妖,吃相难看,手段下作。”
霍学川渐渐和眼前女主父亲重合,方知谨心如坠冰,他捂着头尖叫,却发不出声音,脸色通红,修长脖颈上能看见因歇斯底里而突起血管。
最后,他感激又不舍地望女主眼,再转身眼中只剩下绝望。镜头近距离捕捉,两行泪缓缓流下,小哑巴又没有家。
“停!过!”导演喊声。
方知谨还是不服气:“小元也炒。”
霍学川始终看着挡风玻璃外面路:“《苦柚》让他那红,所以他不止有作品,还是能拿出手代表作。你是不是挺不服气?从上车就开始犟,小元还被雪藏呢,你也想被雪藏?”
“没有……”方知谨闭嘴,觉得还是装会儿哑巴好,哑巴会儿又难受,“就是怕你觉得不好,然后对有想法,你看你刚才还不让拉手
女主冲过来抱方知谨下,夸他刚才演得好,演女主父母两个老戏骨也表扬似拍拍他肩膀,他挤出个笑容,然后在剧组人员簇拥下拍杀青照。
拍完没有卸妆,直接换衣服,他让助理大姐先走,然后看眼时间,这晚,不知道霍学川睡没睡。挣扎番还是按拨号,那边很快接通,他问:“你睡吗?”
霍学川说:“你再不出来,就真睡。”
方知谨迅速收拾好从里面跑出来,刚跨过门槛就看见十几米外军绿色越野,他溜烟跑到副驾外面开门上车,坐好后还抱着那个大棉袄。
霍学川问:“谁衣服,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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