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跟便让他们跟。”白殊懒洋洋地道,“等进城,先去寻刘家表兄。你可知他在何处落脚?”
何况,前两天他让人去府里报信说公子缓过来,那边还传回话来,要他拣着好东西给公子补补身。换句话说,夫人并不想这时候让公子出事。
庄头片刻间便拿定主意,侧身让到旁,赔笑道:“不敢不敢,某就是问声,心里头有个数。小郎君个人驾车能行吗?要不要再找两个人沿路护送着。”
知雨再次哂:“不用,这两年里不管是请杨老大夫还是送公子进香,哪次不是自己人。”
说完,他侧身往那口装铜钱木箱边坐,抓起马鞭甩个空响,便赶着马向院门走去。
庄头跟在马车侧边,路陪着走到田庄院落大门。大门处有三个壮实青年守着,庄头又挥手示意他们拉开门让开道,目送马车出去。
。”
知雨拍下放在车厢前木箱:“铜钱全在这儿,金银放在车厢里,装衣物和细碎用品箱笼绑在车顶上。都已经归置好,郎君上车就能走。”
他摆下脚踏,刚要伸手去扶白殊上车,院门口却突然冲进个壮实中年汉子,下打断两人动作。
那汉子几步过来拦在马前,急切地问:“怎地还装上行李,郎君这是要去哪儿?”
白殊转眼过去,认出这是田庄庄头,最近还来问候过自己次。庄头是继母人,必然肩负着对原身监视之责,白殊虽不会和他计较,却也没给他好脸色。
青年们围在庄头身边问:“就这样让他们走?”
“人家公子要回家,们哪好拦着。”庄头撇着嘴说罢,马上又分派任务,“三公子病弱,马车走不快。你们两个跟在后头,如若发现他不是回京,便速速回来报。你去牵匹马,快马跑回城去,定要赶在三公子进国公府之前告知夫人此事。”
那三个青年点头应下,分头散。庄头看向外头路上远去马车,歪着嘴轻轻哼哼。
此时赶着马车知雨也在透过车门上小窗和白殊说话。
“郎君,小人敢打赌,庄头肯定会派人跟在车后头。”
“回家。”白殊淡淡地应过句,径自踩着脚踏上车关门。
知雨对庄头露出个假笑:“公子要回国公府,庄头莫不是还想拦着公子不让走?”
白殊在这田庄里住九年,前几年知雨不清楚,但自从他跟白殊,这些年可着实给庄头填不少钱,才换得主仆两人过得舒心些。
庄头脸色微变。看这架势,今日要想留住人必得动手才行。
可他个连去府里禀事都只能见到管事和嬷嬷下人,真要弄得这病怏怏公子出点差子,夫人哪怕心中暗喜也不会护着他,甚至还会为在国公面前撇清关系而重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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