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禧帝沉着脸思索片刻,给他写个手令,再让孙宦官给他取块符。
“你去和太子商量下怎接手。若是人手不够,就去南衙调兵。”
安阳府尹恭敬接过,退出去。
嘉禧帝把这事来来回回想过几遍,不解地和孙宦官道:“太子人寻到药回来,怎也得是十六十七吧?这才三四天功夫,他怎就准备得这充分?你往北衙走趟,让人去各处仔细盯着,尤其是那些领药回去吃人。太子这次行事如此仓促,若是出什差子,正好发落他。”
孙宦官应声,也退出去。
不上心,那下面办差人自然也就漫不经心。
嘉禧帝再次猛拍案:“病因如何公布,药方如何推广,政事堂这几天都还在议,太子他怎敢先有动作!”
安阳府尹将肩膀缩得更厉害些,却忍不住腹诽:药方在人家手里,药人家也寻到,又有钱有人,如何不敢。
其实公布病因也就是则布告事,推广药方也不麻烦,抄给各大医馆便行。政事堂为什议这多天没个结果,还不是因为那些相公们都想着怎给自家谋利,没做好准备谈妥利益分割前,自然不会有结果。
就安阳府尹所知,最近几日便有人在大量收购某些药材,都已经扰乱安阳药材市价。现在好,东宫发药,他们收那些药材就全砸在手里。
不过,嘉禧帝不知道是,东宫行事并不仓促。
早在四月初五张峤拿到药方之时,他便让刘家开始准备药材,同时带着方子登门拜访杨老大夫。
老大夫医者仁心,帮着细细辨药方。他已经和孟夏腹痛症打过多年交道,原先即使根治不,也能用药缓解二。此时拿着方子如获至宝,虽有味药未见过,但只要知道具体药效,就能从方子推出如何对不同程度病患下药。
而随着施药进行,百姓当中也开始渐渐传起流言,说这是应
至少在安阳是卖不动,运往别处卖又要运输成本。原本为快速收购就已经提高价格,这来去,最后能出手大概也就是回个本。
安阳府尹看嘉禧帝只顾着生气,不得不壮壮胆,提醒道:“圣上,太子既已发药,此时已经阻拦不。”
这个嘉禧帝也知道,这时候要是派人去拦,那必然是民怨沸腾。
安阳府尹见他还没气糊涂,立刻续道:“安阳府内生病之人众多,日必然发放不完。但应玄观往年也是冬日施粥、疫时施药,这次很可能会多开几日。臣是想着,是否接下来发放能由臣来接手。如此来,百姓们也能多念几分圣上仁慈……”
简单来说,太子已经抢头功,这时候就该赶紧跟上,总还能赚个苦劳。只要嘉禧帝发话,太子也不可能硬霸着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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