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淡淡地接过话:“孤知陛下必会叮嘱御史多关注平王,然疫病之下情形非同般。所幸平王并没大碍,且让他在那边多待些时日也无妨。待疫病过去,孤自会将他救回。”
曹御史收收气,点下
薛明芳听到这话,才终于不再闹别扭,挪到胡床上坐好,谢煐便叫进。
曹御史进来行礼,直起身就先问到平王:“早先殿下进谷,可见到平王,平王情形如何?”
谢煐知他要写奏章,眼也不眨地道:“孤已见过,平王无伤无病,就是吃得不好、精神欠佳。孤已和祝五娘谈妥,往后平王等人饭食由东宫卫专送。”
曹御史微蹙下眉:“殿下怎不直接带平王回来。”
谢煐还未说话,薛明芳先冷笑声:“说曹御史,你是自己傻啊还是当殿下傻,又或者以为对面是傻子。平王可是对面那伙人最重要保命符,怎可能这时候便交出来。”
着薛明芳身影便风般地卷入。
“殿下,反正已经在这边露过脸,可以乔装离开两日吗?”
白殊听得笑出声。
谢煐略有点无奈地看向薛明芳:“章臣去看河工,们又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你寻过去,若是两边刚好错过呢?”
薛明芳顿时脸上垮。此处没有第三张椅子,他直接往地上蹲,嘀嘀咕咕地抱怨:“说什过去太打眼,阿和个娇滴滴小公子,难道不是更打眼……”
曹御史只看着谢煐,又问:“那殿下准备何时营救平王?”
薛明芳继续嘲笑他:“自然得等疫病结束才好下手。可是打听过,对面人数至少在万五以上,还不知道里头有多少染病。疫病还没治好就抢人,若是逼急对面,万五千人往外冲,们这点人可拦不住。到时疫病四散传开,你姓曹就是大煜罪人。”
曹御史终于绷不起,转眼瞪下薛明芳。
薛明芳毫不在乎,哂然笑:“诶,说,你以前也不见和平王多亲厚啊,怎现下如此着急。不会是你哪个儿子侄子啥,其实混到平王后院里头吧。”
这话激得曹御史胡子都翘:“你!”
谢煐抬手在他头上轻敲下:“章臣可不是娇养贵公子,他能和农夫同下田,也能和工匠同做工。们几个里,和百姓距离最近便是他。你乔装起来身上堆破绽,他融进百姓当中可是丝毫不显。有卫率跟在他身旁保护,你勿须担心。”
薛明芳默默转过身,拿背对着谢煐。
白殊让知雨给他拿张胡床,又笑道:“季贞若是无聊,明日和们同过对面去?”
薛明芳整个人都没精打采:“不,就在这边守着吧。”
三人正说着话,在帐篷外站岗东宫卫进来禀道:“殿下,曹御史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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