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糊涂父母官,这县百姓生活可想而知。
车子出城不到十里,白殊就受不住地赶紧下车,上谢煐马。
再往下走,便与昨日出城那队东宫卫会合。行人同行段,之后分成两队。张峤领着半人带几箱账与俘虏回大营,白殊和谢煐去往受灾县,继续巡视工作。
离奉城这边出乎意料
知县顿时不敢再多说,只让城门官赶紧放行。
城门官为难地问:“这……其他两辆车不查看吗?”
知县斥道:“查什查,不是说是楚溪侯采买仆役,有什好看!”
白殊对知县拱拱手,放下车帘。
车夫抖缰绳,车子便缓缓动起来。在众多东宫卫环护下,三辆马车慢慢穿过城门。
翌日大早,白殊带着人离开离奉城。
队伍中除白殊马车,还另有两辆车跟着,据说是白殊在城中采买仆役,百二十名东宫卫护得严严实实。
武凉知县硬着头皮来送行。他不敢不来,昨天城里竟然有人胆大包天,企图利用楚溪侯善心,将其骗进家中杀害。
楚溪侯再无权无势都好,只看他身边如此多东宫卫,别管是保护还是监视,总之这都代表太子不允许他现下出事。可偏偏就出事,还吓得楚溪侯都顾不上休养,决定马上就走。
知县昨日寻不到幕僚,自己思来想去,最终跑去驿站告罪。结果不仅没见到人,准备箱大礼还都没送出去。今日只得忐忑不安地来送人,想再探探白殊口风。
白殊靠着软枕忍受着颠簸,问同在车里张峤:“这武凉知县竟能糊涂到这般地步。等青州事揭开,他会怎样?”
张峤笑道:“治下出现如此大事,他却没有察觉上报,最少也是个革职永不起复。若是再被查出和知州等人有什牵扯,估计还会被流放。”
白殊这才听得舒心些。
此次搜出来账,已经于昨日以赈灾治疫物资之名,被前队东宫卫押走。当时带队人扮成太子,知县自然不敢检查。
可白殊没想到,今日自己带队,他竟然也不查,枉他们还专门给那个幕僚做伪装。
白殊没下车,只挂起帘子与知县说话。
知县牢记着不掺和神仙打架原则,绝口不提知州府与通判府前夜变故,只心分辨自己无辜,没能看透黄四竟是如此凶恶之徒。
白殊耐着性子安抚他几句,却让知县听得感动不已,心道“楚溪侯真不愧是心善仙人”。他还待再多说,却突然感觉到似曾相识被猛兽盯上心慌感。
知县转眼往旁边看,果然见到那个骑马护在车边东宫卫在瞪自己——剃掉胡子,模样却仿佛更凶。
那护卫微弯下身,沉声道:“楚溪侯,再不动身,今日恐回不到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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