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没再问,洗完手便漱口洗脸,再让到旁去穿衣。
他边让知雨帮着整外袍,边问:“知雨,那几张方子交给扎巴吗?”
扎巴他们也是今日走,先前已经辞过行,今日就不特地过来。
知雨笑着应道:“昨晚给。郎君交待小人事,小人哪次出过错。”
白殊抬手在他头上揉把。
两人下床,各自将头发梳好扎起,刚巧冯万川和知雨便搬着水进来。
帐内只有个盆架,谢煐示意知雨伺候白殊先洗,让冯万川拿外袍给自己穿上。
白殊却是捏起架上肥皂:“知雨,先舀水让洗手。”
知雨进来前已经被冯万川叮嘱过,别乱看别乱问。他听着那话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家郎君,现下见白殊精神尚好,身体行动看着也没有不适,才放下心,听话地拿起水瓢舀水。
白殊在温水下打湿手,悄悄瞥向谢煐,果然见对方目光转过来停住。
肿,要上药吗?”
白殊懒懒地回视,目光也从映出自己凤眸向下滑,定在说话时微微开合薄唇上。
“需要上药是你吧,都见血。”
昨晚这心机狗学得倒是快,叼着就不肯撒嘴。最后白殊不得不狠狠咬他几下,才让他消停安分下来。
谢煐闻言,伸舌轻轻舔过唇上伤处。
谢煐瞥过来目光在知雨头上停留瞬,
他用肥皂擦过两边手掌,边慢条斯理地在泡沫中搓着手指,边状似无意地问:“昨晚殿下是不是出去擦洗过?喝酒睡得沉,都没察觉。”
他们来治疫时间正是年中最热三伏天,但出门在外还时时用冰盆太奢侈,加上顾忌白殊受不住冰凉气,谢煐只得每日擦洗四五次来降温解暑。
为此,旁边特意扎个专用帐篷,白殊晚间也会去擦洗下。直到七月底开始起凉风,谢煐擦洗次数才有所下降。但晨练后和睡前各次总是要,下午时候看情况。
冯万川伺候着谢煐穿衣,见他没出声,便代为回道:“殿下昨夜醒酒,确擦洗过。”
白殊心中暗笑——什醒酒,果然是装醉,难怪昨晚明明出身汗,刚才看却是清清爽爽。这样话,估计还帮自己也擦过脸和手。
这瞬间,白殊感觉他看着自己目光骤然变气势,从仿佛渴望主人疼宠大狗,变成如同盯上猎物狼。
白殊跟着伸舌舔舔下唇——训狼也很有意思。
谢煐凝视他眼眸顿时变得更黑沉,手下微微加进点力道,将他下巴略略抬起些许……
此时,外头传进冯万川小心翼翼低声:“殿下?是起吗,可要洗漱?”
谢煐动作停住,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转开目光,应声“进”。躺在内侧白殊闷笑两声,撑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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