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言难尽地看着那张简单平面脸:“凭这样画,真能认出人来吗?”
谢煐拿起画动作僵住瞬,再次抬眼看过来:“……画得很差?”
白殊抬头就撞到对面那双黑眸中黯然,顿时反省下自己是不是说什罪大恶极话,把这只淡定耍心机大狗给打击成耳朵尾巴全耷拉下来可怜样子。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回道:“不是,你画得很好,特征都有。意思是……”
谢煐却是垂下眼,只道:“不用说,去让子山重画。”
小黑很快得出结论:“劳累引起,休息就能恢复,可辅以热敷。这两三天不要提重物,不要做长时间细微操作。”
白殊:“热敷就算吧,麻烦。”
随即转告谢煐:“没什,就是累着,休息两天就好。”
谢煐深深地看他。
白殊本来还想玩笑句“这话是夸你”,却硬生生被谢煐看得生出点不自在来,垂下目光看向案几,试图找个话题转移下。
白殊午睡醒来之时,再次见到床前立起屏风,和屏风后隐约透出光。
如今他已对这样情形习已为常,毕竟不说每天,隔三差五总能见到次。
原先白殊还有些奇怪,怎谢煐总喜欢回这边帐里特意架起屏风处理事情,而不是待在更敞亮议事帐里。只不过这事并不影响到自己什,他也就当是谢煐个人喜好,没有在意。
但现在回想……呵,不就是让自己能醒来便看到他?也不知道这种心机他是从哪里学来。
白殊慢腾腾起身,和以往样洗过脸,知雨也和以往样收起屏风,端着水出去。
见他要起身,白殊连忙伸手,直接按在他手腕上。
谢煐几不可察地颤,目光跟着转过去。
也不知是白殊手较常人冷些,还是谢煐体温偏高,此时被他握着,手腕便传来舒适
于是他就看到谢煐正在画人头像。
是那种官府用来发海捕文书人像,用墨线勾成,只大致能看出是个偏瘦中年人,有点贼眉鼠眼。
白殊奇怪地问:“这是谁?”
谢煐收回目光,最后在人像左脸上点下两颗小痣,便放下笔。
“史更汉,画给伏龙教那些人认下。”
谢煐抬头看过来,先问:“你右手可检查过?”
他中午时被事情绊住,只得找人传话,让白殊自己用饭后午休,谢煐也直到此时才得以问上这句。
白殊却是愣,自己上午没有异样,都给忘记。
谢煐看他表情便知还未查过,微蹙起眉头:“可要回避?”
白殊边应着“不用”,边在谢煐对面椅子上坐下,伸手摸摸走过来小黑,在脑中对它道:“太子说早上见右手微颤,你给扫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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