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道:“可溺死之人,必定吃水过多,腹部肿胀,这女子身姿依旧纤细,并无此状
御史姓言,曾在都察院与苏晋见过,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都察院小吏。
苏晋走上前去,合手揖道:“言大人。”
言脩抬头,愣愣,抬手行个更大礼:“不知苏大人已至京师,路辛苦。”
他二人本属同级,但言脩这个大礼施得不是没有来由。
这年年关刚过,景元帝久病不愈,大约唯恐自己驾鹤西去新皇无人可用,连擢升许多大员。仅都察院内,赵衍便被提为右都御史,钱月牵被提为左副都御史,都察院官职本就出缺,这提拔,左右佥都御史缺便没人来填。
二日,居然又有个书生模样来敲鼓,敲完以后,也是自尽。”
覃照林听到这里,瞪大眼:“这知县跟书生咋看着像说好哩?”
驿官道:“这下官就不知道,但听说两人确实住在同家客栈。”然后又道,“出这两桩奇案后,圣上震怒,命都察院与刑部,京师衙门起查,谁知也就查两天,就在刚才,又有人死在登闻鼓前。”
苏晋目光凝,问:“这回死是甚人?”
驿官道:“回御史大人,下官不知,但听方才茶寮那头跑腿说,这回死是个女。”
因此上头虽未挑明,朝廷上上下下都猜到这回景元帝道旨意令政绩卓然苏晋半道上折回京师,是要擢升她为正四品佥都御史。
苏晋道:“苏某本该在驿站歇晚,明日再回都察院复命,但,还在应天城外就听说这里出事,故而赶来看看。”又问,“现如今是怎样?”
言脩回过头,看小吏们与仵作还有忙,便将苏晋请到边,压低声音道:“不大好。”他看看天色,续道:“大早,皇上就把柳大人,赵大人,钱大人,还有刑部和京师衙门堂官招到奉天殿议事,眼下天都要暗,人还没出来。这会儿又出事,真是,唉,都不知该如何交代。”
苏晋回头看眼那女尸,问道:“这个是跳河自尽?”
言脩道:“是,前两个个撞死个拿匕首扎脖子,没防住,这个来时候,那些小吏已十分当心,总不能拦着不让人敲鼓吧,谁知敲完鼓,回头就扎进护城河里去。”
苏晋微沉吟,负手走向马车:“过去看看。”
进正阳门,发现全城人都在往承天门赶,巡城御史与兵马司只好在各个街口设禁障,以防止拥堵。
苏晋不得已,让阿留在马车前挂监察巡按牌子,这才路畅通无阻。
承天门前仍是围着许多瞧热闹人。
覃照林大喇喇地拨开人群,登闻鼓下,果然躺着具湿漉漉女尸,且已有御史来探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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