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才十九岁,成亲不到半年就来西北,听这话,耳根子红得要滴血,嚷嚷着辩解:“想媳妇儿咋?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儿,谁还能不想?不信你们问问南总旗,问问他想不想自家媳妇儿!”
群人听他这说,目光不约而同朝朱南羡看来。
朱南羡还在分羊腿肉,手里动作顿,他看小山子眼,篝火在眸中绽开朵星花,点下头:“想。”
另名将士又取笑道:“你想你媳妇儿,把南总旗扯进来干啥,看你啊,小小年纪——是想脱裤子抱着媳妇儿睡觉!”
小山子张脸霎时红得跟血烧似:“你、你,南总旗您给评评理,他说这话,臊不臊得慌!”
拉弓如满月,寂静山道上,只听“嗖”声破风之音,射出去火矢如长虹贯日,“噗”声扎入雪堆同时,只见两侧山道雪纷纷掀落,个又个藏于雪中赤力逃兵自雪中站起,双目通红,做最后拼死搏。
“杀——”
鸭子坡埋伏赤力逃兵虽不少,但他们被连日追赶自此,已是强弩之末,不出半日,便被朱南羡所率领追兵全部歼灭。
入冬后,大随与赤力头场战事大获全胜,到夜里,军营里燃起篝火,宰牛羊,开几十坛烈酒,慰劳有功将士。
朱南羡行人等围火而坐,有忍不住嘴馋,已对着篝火上“滋滋”出油羊腿流起口水来。
那将士理所应当:“都是男人,谁还不知道谁,有啥好臊!”
朱南羡没忍住,跟着群人起哈哈大笑。
他们这里说着话,那头有个参将模样走过来,众人看,竟是常跟在左将军身旁李参将,忙要起身行礼,李参将抬手压压,意示免礼,然后对朱南羡道:“南亭,左将军叫你过去趟。”
朱南羡将割羊肉匕首往小山子手里塞,拍拍他肩,起身随李参将往军帐而去。
得到帐内,原本有些无状李参将步去左谦与茅作峰身后,与他二人起毕恭毕敬地对朱南羡行个礼
身旁有个人称“小山子”将士,揩把口水,问:“南总旗,您说,咱们这场仗打赢,赤力能消停个两年?”
朱南羡见烤羊腿已熟,取下腰间匕首,颇为熟稔地切成数份,唤人来分,又自取两块,块递给小山子:“难说,眼下是冬天,再怎交战都是试探,今天也不算赢,只能说是打退,今冬他们该是不敢扰事,等开春,大约要整军重来。”
小山子听这话,重重叹声,连握在手里,方才还令他垂涎三尺羊腿肉都似没滋味。
郝叔看他这幅样子,取笑道:“怎着,小山子想家里媳妇儿?”
此言出,旁几个将士都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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