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之前,盛欢还对能够和温鸣玉重逢抱有过丝期待,然而这点期待对与温鸣玉来说,或许是个难以忍受折磨。
盛欢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应该出现在温鸣玉面前。
自地讲述:“云遏和温鸣玉在学校里相识,你父亲那时候已经是个风云人物,爱慕他人很多,可他似乎谁也不理会,这点你倒是很像他。”他举着茶盏,轻轻碰碰自己唇:“云遏第眼看见你父亲,她就疯,抛下切尊严和骄傲去追求他,可是……”
盛敬渊神情渐渐变得凝重:“温鸣玉不喜欢她,任凭云遏怎样示好,他都无动于衷。曾经劝过云遏,可那时候她根本听不进规劝。”
这是盛欢意料之中发展,只不过听到这里,也仅仅是个厢情愿故事,盛欢不解地望着对方,催促道:“然后呢?”
“云遏花重金雇伙人,绑架温鸣玉。”讲到这里,盛敬渊似乎颇为不忍,闭上眼睛:“温鸣玉身在国外,温家当时对他保护并没有十分周全。云遏告诉,温鸣玉被抓后反抗得很厉害,她心想留住温鸣玉,情急之下,干脆指使那些人去挑断他脚筋。”
原来这竟是温鸣玉脚踝上那两道疤痕来历,盛欢心重重向下沉,耳边阵嗡鸣,他虽预料到那会是段糟糕过往,但也想不到会那样不堪。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听到盛敬渊声音遥遥传过来:“云遏给温鸣玉灌药,这才……有你。之后她也很害怕,匆忙跑过来找,然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温鸣玉就设法杀死看守他人,独自逃脱,他受很重伤,很长段时间都躺在医院里,刚清醒过来,就被温家接回去。”
盛欢记起他被何宝岳下药那日,在他神智模糊时候,曾听见温鸣玉说过句“犯过错”,那时盛欢无法分心深究,如今再想起来,这句话每个字都如尖刀扎在他心脏上。
确实是个极大错误,温鸣玉被药性影响,没有抑制住自己,才导致他诞生。盛云遏更是犯下不可饶恕错,她用那样卑劣手段达成心愿,竟然反来诬陷温鸣玉抛弃她。盛欢从前还疑惑过温鸣玉为什对自己格外冷淡,现在真相大白,他才知道对方实在是对他太过宽容。
他根本没有资格得到温鸣玉分毫感情,没有人可以对个昭示自己遭受过侮辱物证产生好感。
颗冰凉水珠忽然从脸侧滴落,摔进盛欢领口内。他怔怔,看到又有几颗坠落下来,才抬起手抹抹脸,乱七八糟地擦去脸上泪痕。
他不怀疑盛敬渊话,听完整件事,盛欢已有强烈直觉,他知道,对方说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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