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玲半真半假地抱怨:“提起外甥,就是佩玲,只提时,就叫密斯温?”
她质问,盛敬渊就睁大眼睛,无措又无辜地盯着他。直至佩玲自己都不忍心地给他打圆场:“好——跟你开玩笑呢。三哥他……”那日撞见场景在佩玲脑中闪过,她秀眉蹙,心不在焉地说道:“确实有些不对劲。”
“什?”敬渊似乎没有听清,急切地追问:“令兄他怎样?”
看见他着急样子,佩玲扑哧笑,软语安抚道:“没怎样,他对你外甥很好,就算是他自己侄子,也未必有这亲密
。”
敬渊手伸过来,似乎想要触碰她,不知为什,指尖却悬在寸远地方,又默默地收回去。佩玲在心中怨道:胆小鬼!
对方捧着那朵花,默默把手伸到她眼下,她不接,他就不说话。过十几秒,佩玲终于忍不住,轻轻地捉走那朵花。她指尖刚碰到敬渊,对方立即抓住她手,把人和花齐握住:“密斯温,能陪舞曲吗?”
佩玲被他体温灼得身躯颤,竟阵心慌,小声道:“花要坏……”
又像想起什般,横他眼:“密斯温?这里没有密斯温,你去找你密斯温跳舞吧。”
敬渊忍不住望着她笑起来,主动起身,牵起佩玲往舞池里走。佩玲没有拒绝,两人汇入双双亲密相依人影中,也化为其中对。舞步旋转几圈,佩玲已悄悄把头靠在敬渊肩侧,听见在耳边低语:“明天再送你束更好看。”
佩玲直以为男女关系中,总是方征服另方,征服那个发号施令、冷静从容,而被征服那个俯首帖耳、晕头转向。她出生在温家,又有副过人美貌,从来都是扮演征服者角色,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其他男性追逐。从未想过会有天,情势竟会完全颠覆。
自从那天在咖啡馆遇见盛敬渊,她就变成那个魂不守舍、身不由己人。盛敬渊是她所见最不会搭讪人,开口就阐明来意,表示自己是为外甥才会找上她。佩玲看中这张昳丽面庞,故意以此事为筹码,让盛敬渊陪同她逛街看电影,吃饭跳舞。她暗地里调查他身份,发现这人出过洋,读过大学,回国后,却在江北做名中规中矩茶叶商。
她侧着脸,静静地打量对方俊美轮廓,暗自叹息:商人?这样个人怎能行商,谁都能骗他,谁都能欺负他,他定吃过不少亏。
盛敬渊手搭在佩玲腰间,老实得令她气恼。曲渐至尾声,敬渊忽然询问:“佩玲,你兄长他……对盛欢真好吗?”他担忧地垂下长睫:“不是刻意要怀疑令兄,他间接导致外甥受那样重伤,实在无法放心,请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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