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是在对敬渊说话,还是说给自己听:“定会想办法说服三哥。”
佩玲兀自沉浸在自己幻想中,却没发现身旁敬渊悄然隐去那副焦急又担忧神情。他静静地审视着她,像是在看株好看花,或是秀丽景,总之都是欣赏又无情。
敬渊忽然出声:“佩玲,有个办法,你想不想听?”
佩玲改先前憔悴,美目生辉地瞥向他,兴致勃勃地问:“
骇俗感情,他要接手温家可就难上加难。佩玲思来想去,最终是松动:“你别急,那孩子很好,只是这件事,实在难以开口……”
敬渊握着她手,柔声道:“真很为难,那就不必说。”他顿顿,轻轻叹气:“盛欢是亲妹妹儿子,虽在意他,但也不愿因己之私,害你不开心。”
对方体贴让佩玲愈发内疚,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敬渊脸。这个男人神情向来都是温柔,却怎都掩不住眼睛里郁色。佩玲忍不住以己度人,要是她遭遇过同样事,恐怕也高兴不起来罢。盛敬渊已经失去双亲和兄妹,难道她还要让他对最后个人亲人都失去希望吗?她心疼极,终于道:“敬渊,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
她小心翼翼地把来龙去脉告诸对方,隐去她看到亲密举动,只含糊表述这两父子感情“异于常人”。敬渊听到最后,眉头已是紧紧锁起,喃喃低语:“这太荒唐……”他猛地站起身:“他怎能这样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不行,不允许让盛欢继续待在他身边!”
佩玲怕他冲动,拖住他袖子,强迫敬渊坐下:“你冷静点,兄长现在很看重盛欢,他不可能把人让给你。”
敬渊狠狠锤桌子,怒道:“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不能让盛欢这辈子就此毁!”
他眼眶泛红,下巴绷得极紧,样子既愤怒又难过。佩玲怕他时冲动,真会做出什事来,连忙劝他:“你不要着急,若没有更好办法,就劝说三哥,让带盛欢出洋去。”她眼睛蓦地亮,像是找到条极佳出路:“敬渊,你不是也出过洋吗?不如到时候,将他带到外国,你也可以来陪同他,也……”
后面这半句话,她又羞于说出口,但意思已很分明,只看听人愿不愿意解读而已。
敬渊怔,感激地开口:“谢谢你这样替着想,不过……”他仍是忧虑:“你兄长恐怕不会答应你吧。”
在眼下这个时刻,兄长许可已完全比不上敬渊意愿。佩玲见他没有拒绝,颗心雀跃地砰砰跳动不止,她想着日后自己与敬渊在异国相会,两个人可以共同生活,愈想愈是兴奋,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去兄长面前提出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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