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渊屈起条腿,两手撑在身后,舒舒服服地吹阵风,才继续讲述:“父亲胆子很小,又总觉得自己攀不上妻子。所以母亲刚向他讨要,他就将给她。被母亲带来燕城,把姓氏改成盛,没有多久,就多个同母异父妹妹。”
盛欢听明白几分,不解道:“为什要告诉这些?”
敬渊眯起眼睛,回答他:“聊聊天罢,你不是总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那索性给你讲讲故事吧。”
盛欢再度把视线投向海面,过许久,他才出声:“这些都是真?”
“你愿意把故事当真,那它就是真。”
”
盛欢没有任何反应,他动不动地站许久,终于慢慢地吸进口气,慢慢往前走去。
他会回来,盛欢这样告诫自己。坐船也好,坐车也好,就算是爬,都要爬回燕南,来这里见个人,不见到那个人,他死都不会罢休。
敬渊本以为盛欢被押来后,总要闹上阵子,毕竟他来得不甘不愿,在自己身边未必会安分。不料这次盛欢不跑不闹,听话得出奇,倒让敬渊有些讶异。
这是他们在海上第二天,时间已至午后,敬渊在舱房里看几页书,又想要去看看盛欢在做什。他走出舱房,找来几名随从问,那随从道:“敬渊先生,小盛少爷从早到晚,什都不干,就爱坐在外面看海,连话都不说几句,真够怪。”
敬渊扭过头来,对盛欢笑:“当时听到你消息,就像看到小时候自己。被父亲抛弃,与母亲也并没有任何感情,直很后悔,为什没有先步在你和温鸣玉相遇之前找到你。”
盛欢安静地听完,陡然抛出句:“所以当时盛云遏有难,你不是来不及找到她,你根本不愿意来找她。”
他语气淡淡,没有任何指责意味。不过有也没关系,敬渊不会在意。他偏偏头,笑道:“也不至于不愿意。是个生意人,每天都有许多
另人插嘴:“小孩子家,没坐过船,正贪新鲜呢。”
敬渊笑笑,来到甲板上,果然看见名少年坐在阑干边上,身后站着两名保镖。他慢慢地走过去,声不响地跟着盛欢看海。今天阳光很好,从船上望下去,除清透天际,就是望无际海,连波澜都被晒得十足温柔。敬渊径自在盛欢身边坐下,问道:“海这样好看吗?”
盛欢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漆黑眼睛里浮动着墨蓝色海潮。没有回话,也没有赶他走。
敬渊道:“第次坐船,据说是在岁时候。母亲生下后就离开家。她主动传回来第条消息,就是要与她丈夫离婚。”
这次盛欢终于有反应,他扭过头,略带惊异地看敬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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