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都不知其所以然。到第二日上午,春桥果然准时找上门来,他没有叫家中汽车,反而带着何凌山在路上截两名车夫,旋即报出个地名,副轻车熟路模样。
春桥要去地方原来藏在条弄堂里,弄堂两边房屋都有些年头,砖瓦颜色灰暗寡淡,但胜在干净。何凌山声不响地跟在对方身后,时不时回头望望,怕自己认不清出去路。难为春桥可以毫无阻碍地找到目地,这里简直是个绝佳藏身之地,何凌山在邑陵待三年,逛遍过大大小小街巷,都未能发现这个地方。
两人最后来到扇紧闭门扉前,门边砖缝里嵌着枚小钉子,底下悬挂着门牌,写是:二十六号。
无头无尾,怕是写下这行字人都不知这处该安什名字。
“凌山,今后不管任何人问起,你都不能将这里说出去。”敲门前,春桥仍旧不太放心,对何凌山叮嘱道。
虽不知春桥打是什主意,何凌山还是点头应允。
前来开门是个四五十岁老妈子,见春桥,便热情且熟稔地招呼:“大爷,今天来这样早吗?”她忙不迭地让开身子,这才看见春桥身后何凌山,这下她终于愣住,半晌都不知该怎招呼他。
“没关系,这位是弟弟。”春桥合拢何凌山身后门,对老妈子问:“她起吗?”
正当他们说话间,名女子推开南边厢房门,径自走到院中来。她裹着厚重大衣,头发松松挽着,张素净清秀面孔,右边脸颊上还留着枕印,显然是刚刚睡醒。
“凌山怎来?”她不招呼春桥,反而先朝何凌山迎过去,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好久没有见你,倒让你看见这副邋遢样子,你不会笑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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