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瑞石与何凌山有过番谈话后,他便终日难安,很有点做贼心虚意味,忍不住想法子递个口信给何二太太,问她家里是否发生什事。
何二太太在电话中听他说完,颗心也是猛地向下沉,连忙道:“看你被他吓成这样,没有说错什话吧?”
那头吴瑞石自然百般为自己开脱,又向何二太太保证,说自己尽管吓跳,但绝没有讲半个对她不好字。何二太太嘴上没有言语,不过心里倒有几分明白,这个吴瑞石相貌好,性情亦温柔体贴,然而颗胆子却比芝麻还小,难保不会露出什端倪给何凌山发现。她此刻正值与情人如胶似漆当口,不仅不怪吴瑞石怕事,反而恨上在自己好事上横插脚何凌山。定是不久前她支那笔款被杏蒙发现,才让他们起疑心,这几个孩子,也与她在个家庭中生活不少年,想不到防她依旧像防个贼!
当初支走这笔款子时,何二太太就料到会有这样天,可她有什办法呢?何宗奎病况不见好转,终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没有他给她撑腰,这个家越来越没有她立足之地。
吴瑞石是她在娘家姊妹宅中打牌时遇见,自打初照面起,两人便各对彼此留心,只是往来得不如现在频繁。自打何宗奎病倒后,他们关系才真正密切起来,有年轻英俊情人,老迈痴呆丈夫自然愈发面目可憎。何二太太不甘愿日日伺候个废人,又想到自己没有子嗣,何家就算资产再多,照样轮不到她来分,还不如趁着她还能拿到钱时候,多为自己后半生做些筹划。
何二太太许久没与吴瑞石会面,有心想讲几句甜言蜜语,好好腻他番。无奈对方半句闲话都不敢说,径让她注意安全,万万不能再让家人生疑。挂上电话后,何二太太心中不免有几分忐忑,怕这个胆小怕事吴瑞石经此吓,就此淡对她心思,她可不能让这个人从自己手掌心中逃出去。
想到这里,她索性换衣服,佩上首饰,打扮得十分娇艳,决心亲自去找吴瑞石趟。
不料何二太太刚走出院子,就撞见杏蒙与几名年轻女子正在花园中吃点心谈天。这几人她也认得,是杏蒙位亲戚家中小姐与太太,大抵是来做客。其中人看见她,打趣道:“二太太打扮得这样漂亮,这是要去哪里?”
杏蒙虽没有出声,却也脸色凝重地盯着她,那样子与何宗奎很是神似。何二太太不自然地躲开她视线,回答:“哪有什地方可去,只不过在家里闷得慌,想要出去走走。”
说话那姑娘立即笑道:“真巧,们正商量着要去白鹭山上寺庙赏桃花,二太太起来吧。看完桃花,们可以顺道去寺中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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