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重逢后,姜黎就很难猜到好朋友心思,不过这次变故对对方打击有多大,他是能够猜到些。记得何凌山刚去珑园时,与温鸣玉相处得很不好,毕竟是半道相认父子,两人之间相隔整整十六年,很难再像寻常人家样亲近。谁知三年过去,何凌山和他父亲关系发生翻天覆地变化,这阵子姜黎常常听好友提起温鸣玉,就算缺少父亲这道称呼,何凌山语调中亲昵与快乐是不加遮掩,让姜黎也忍不住为他高兴,庆幸他找回世上最重要个亲人。
可就在昨天,他险些让何凌山失去
何凌山自然也不想让他知道,与姜黎对视阵后,何凌山终于叹口气,重重把宋雅如从身前推开。
“没有、没有骗你。”宋雅如伏在地上呛咳半晌,终于能够用嘶哑嗓音说话:“接近姜黎,让你去白枫酒店,这些确是敬渊先生让做事。可从未见过他面,也不知道怎样能够找到他,对不起……不想对付你,但不能违抗敬渊先生命令。”
果然是这个人,从那场绑架案起,再到他被骗离开燕南,还有不久前那桩满怀恶意谣言,看来盛敬渊是铁心要置温鸣玉于死地。倘若被针对只是自己,何凌山兴许会愤怒,但远不到恨地步。然而温鸣玉不样,他是他逆鳞,旦被触碰到,蛰伏在何凌山心中那头野兽便会露出獠牙,不与对方斗得你死活决不罢休。
宋雅如战战兢兢地盯着他,好半天才敢出声:“敬渊先生还让告诉你,”她又往姜黎身后缩缩,颤声吐出下半句:“只要温鸣玉没有死,这就不是他所做最后件事。”
她原以为何凌山听完后会勃然大怒,又怕对方拿自己来出气,说完就抱住双膝,整个人缩成团,从手臂缝隙中觑他。
何凌山脸色阴郁,确是风雨欲来前征兆。可宋雅如没有猜中,何凌山并没有如她想象样,bao怒,在片刻沉默后,他神情动,反倒笑起来。
“是吗?”何凌山慢慢站起身,动动攥得太久,有些发僵手指,回应得十分古怪:“那就好。”
他抬起手,熟稔地打个手势,盘踞在院子里打手们开始往外撤,没有多久,宅中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姜黎仍挂着满脸眼泪,头发上沾满泥尘,正言不发低着头抹脸。何凌山蹙起眉头打量他,难得显出几分为难,许久后,他终于找出手帕递给对方,道:“用不用送你回去?”
姜黎被他声音惊得重重颤,接过手帕后却不擦脸,讷讷地反问:“小盛,你不生气吗?”
何凌山垂着眼,似乎有短短瞬犹豫,等到姜黎抬头后,他很快答道:“同样是上当受骗,错不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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