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扭头往看向温鸣玉脸,小声地问句:“你为什还不醒啊?”
暗,倒像是梦里看到情境。何凌山心头泛起阵迥异孤独,慢慢合上眼睛,想趁机休息阵。
没想到这觉睡得太沉,直至何凌山被阵尖锐电话铃声惊醒,他才陡然抬起头,看见朦胧晨色从窗帘缝隙间雾样晕染开来。
电话那头是许瀚成声音,恐惧使他压制不住自己嗓门,震得何凌山只耳朵嗡嗡作响:“小少爷,三爷昨夜发高烧,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情况很不好。您快来医院趟吧,要是有什意外——”
等不及听对方说完,何凌山已摔下听筒,匆匆奔出去。
他赶到医院时,险些与几名从病房出来医生撞在起,跟在后面许瀚成看见他,显然吃惊,忙上前托住他手臂,偏头查看他脸色:“方才医生给三爷打过针,说是他体质虚弱缘故,只要不继续高烧就没有危险。是糊涂,不该这样惊吓您,三爷是有大作为人,肯定会没事。”
何凌山推开他,径自进病房。里面好几个看护正在忙碌,发现他后纷纷停下动作,打量他会,又悄悄交换番眼色,收拾东西退出去。
空气中仍留着酒精味道,温鸣玉侧身睡着,眉间折出道浅浅痕,睫毛时不时颤动几下。只有在没有意识时候,他才会将自己不适全部,bao露在外,任由每个从他身前经过人去看,去琢磨。
何凌山坐倒在地板上,握住温鸣玉搭在床沿边手,将脸用力埋进对方掌心里。两人相触那霎,像是有滚烫岩浆忽然注入他骨血里,把他强行铸成铁,拔去喜怒哀乐肺腑片片融化,他终于变回那个会恐惧、会软弱普通人。
不知过去多久,何凌山才松开那只被自己焐得温热柔软手,抬臂蹭把自己脸。他呼吸仍不太平稳,偶尔短促地倒抽口气,反正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让他连掩饰功夫都省去。何凌山探身捉过温鸣玉另只手,或许是因为正在输液,这几根手指僵硬冰冷,让他不得不往上面呵口热气,小心翼翼地揉搓。
病房外隐隐传来阵喧哗,其中似乎掺杂着咏棠怒气冲冲声音,正在质问为什不让他进去。何凌山没有理会,仅是低着头,心意地忙手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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