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英嘴里香烟抖,竟然好半天都忘记给出反应,何凌山眼珠黑得太纯粹,无论什情绪出现在这双眼睛里,总显得极为浓重。尤其是这种饱含讥诮注
只做当下最好那个选择。从前觉得你和有相同境遇……但现在变。如今你有退路,没有,不能做错任何事,否则要付出代价就不止是个人,可不能让她受这份罪。”
他说境遇相同,令何凌山颇为不解,明明他们第次相遇时,自己仅是个无家可归、备受冷眼寄居者,与军职在身岳家七少爷有云泥之别。或许是看出他疑问,尚英漫不经心地笑,道:“你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吗?就算站在父亲跟前,你还是像个透明人样,无论做多少事,说多少话,他都看不到、听不到。倒也想通,何必争那口气,辈子就在他身边做个可有可无儿子。既然他不给想要,那就自己设法去取,就算失败,也比坐以待毙好得多。”
谈起这些时,尚英语气如平常,不带半点悲愤怨恨。然而个人往往愈是表现得平静,愈发说明他已经失望透顶。何凌山终于恍然大悟,尚英曾亲眼看他在宴会上蒙受冤屈,他父亲却对他不管不顾,对方怀抱那点好感,多少带着些同病相怜意味。
“如果说,能够帮你达成目呢?”沉默良久后,何凌山忽然问:“和阮令仪,你打算信任谁?”
大概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句话,尚英脸上透出几分惊讶来:“你帮?温鸣玉与父亲交情那样好,他会同意你与起对付父亲?”
何凌山道:“你也知道他们交情很好,假使温家全力支持你做继承人,你父亲仍然会视而不见?”
尚英轻哼声,不以为意道:“那与从前又有什两样,把自己前程荣辱全交到旁人手上,太不牢靠。”
“不样。”何凌山嗓音轻柔,吐出每个字却有斩钉截铁决断:“谁要是挡你路,都会替你解决,有在,你也不必和你父亲再起冲突。令尊脾气,大约解点,要是让他知道你做过事,算起账来,恐怕你也不好应付吧?”
尚英指着他点几下,用玩笑腔调道:“可别拿这个威胁,既然敢反他,自然不怕有朝日他找上门来。”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敲出支衔在嘴里,却不点燃,仅是长长叹口气:“你提议听起来不错,可惜说得太晚,已经答应过阮令仪与他合作,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做个背信弃义人罢。”
不料何凌山嗤笑:“你在面前说这句话,未免有作戏嫌疑。”他迫近尚英,定定地看进对方眼睛里:“背信弃义,怎不知道你还在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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