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沉思良久,最终拍拍手,召来守在地下室外几名打手,吩咐道:“把这里看好,今天随进去人,请他们在底下多留几日,谁都不许出来。”
这几名打手都是许瀚成亲自调教出来,对何凌山也十分恭敬,闻言也不问缘由,齐齐答声是。
子眼前,沉声问:“就是这样戒指?”
瘦子几乎瘫在地上,像只啄米鸡般不住点头。
“你确定?”何凌山放开打手胳膊,把揪住瘦子衣领将他生生提得离地数尺:“给想清楚,撒谎会有什样下场,你不会记不住吧?”
“就是这个戒指,没有错,绝不会错!”瘦子在他森冷视线打起摆子,裆下竟然悄无声息地湿块,几乎是痛哭流涕地叫嚷:“没有说谎呀,您别杀,不想死——”
扑通声,戴着戒指打手跪在何凌山身侧,仰起张惊怒交织脸:“小少爷,这是栽赃诬陷。金叔爷十五岁就拜温家门,为老爷、为少主人,他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这样人怎可能背叛温家。这小人仅是面之词,您千万不能信他!”
“有办法证明!”瘦子也被逼急,哆哆嗦嗦地开口:“何老板,那个人戒指虽与他样,但是上面有两道裂口,很明显,您看就知道!”
打手还想辩解,何凌山却疲惫地做个噤声手势,道:“他有没有说真话,查过就知道。”
他不再管那嘶声求饶瘦子,径自离开地下室,缓缓地沿着楼梯往上走。这段路暗沉沉,仅有点光从铁门缝隙中钻出来,在楼梯上划道金色细线,光中散布着浮动雪白尘。何凌山在那道光下停住步子,慢慢地深吸口气。
昨日拜访珑园几名大干事里,确包含金仲铨。更重要是,金仲铨向有个小规矩,凡是拜在他门下亲信弟子,都会从他那里得到枚银戒指,戒指内侧刻每个人名号作为区分。能被金仲铨相中人并不多,若是瘦子供出确有其人,几乎不可能不被何凌山找到。
然而个人对自己有没有杀意,何凌山是能够察觉到点。尽管金仲铨先前数次和自己不对付,可对方那时愤怒程度,还远远达不到要杀人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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