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自己主动亲宁愈而对着沙发角落脸红半天陆应淮立刻站起来,像是不敢相信宁愈居然会这说,整个人气鼓鼓,站在茶几上严肃宣布,“他不可能忘记你!”
这是诽谤!
他怎可能忘记宁愈,哪怕是刻也从未有过。
高那年,因为家里争吵愈演愈烈,陆应淮父亲想出个解决办法,就是把陆应淮送到国外封闭寄宿公学,给自己和小老婆二儿子家三口换个安宁。
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亏欠陆应淮,
空气下安静下来,只剩下饼干奶香气还在飘荡,陆应淮看着失落宁愈,心尖涌上细细密密疼痛与酸楚。
他多想将宁愈整个人揽在怀里,告诉他就在你身边,可他现在还是三岁模样,他只能像平时宁愈亲他那样,动作生涩亲亲宁愈脸颊,“小宁哥哥……别伤心,你要来捏捏兔耳朵吗?”
“没关系。”
宁愈被他逗笑,伸手捋捋小朋友兔耳朵又揉揉软乎乎带着婴儿肥脸,柔软触感确让他心情变好点。
其实宁愈心里直知道,就算当年陆应淮不走,他们两个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冰冷,脸颊却滚烫,整个人似乎要被裹挟进这股独属于陆应淮味道里——最初感受是冰冷,但剖开又炽热。
空气在宁愈看向陆应淮目光中升温加热,变得粘稠柔软,似乎亿万年来天地所有暖意都尽数被汇于这小小方寸之间。
风声与叶浪声都贴心不再遮掩那两道怦然心跳声,陆应淮怔怔看着宁愈泛红耳朵与脸颊,不自觉抿抿唇,移开视线。
想着刚刚来自宁愈夸奖,他在心里重复好几遍才摆出来个看起来完全不在意模样,淡淡道,“不算什,小事而已。”
“然后呢?”
他曾经亲眼见到过陆应淮皱着眉拒绝某个男生告白,理由只有短短几个字,“不喜欢男。”
性向不同,那再去追求或接近就是种打扰。
所以宁愈才坚持不让小朋友告诉陆应淮自己暗恋他,甘愿让这坛暗恋陈酒继续深埋,不敢碰口。
宁愈又笑笑,摸摸小淮头,补充道:“况且,虽然这多年直喜欢你哥哥,可说不定他早就忘记呢。”
忘记?!
白兔小淮“咔嚓咔嚓”吃饼干,听着宁愈说喜欢他,时分不清是饼干更甜还是心里更甜,心底膨胀愉悦与喜欢像个被吹到极限大气球,下秒就能炸开。
见宁愈停下,他不满晃晃自己小短腿且当催促。
“然后……就没有什啊。”
宁愈脸上笑意淡下去,眼帘垂下,声音也变低:“后来高上学期结束,你哥去很远很远地方上学。”
“们再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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