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从凳子上站起来，从毛巾杆上扯
根干毛巾，回头往夏檀头上
盖，搓两下
韩彻：“……”
夏檀眼睛疼，睁不开，她推推韩彻，“泡泡进眼睛里。”
韩彻盯着她，半晌，才呼出口气，将水开小点，“头低下来。”
夏檀乖乖把头往下低低，花洒轻轻对着她眼睛，韩彻
手覆在她眼睛上，轻轻揉揉，“好没？”
夏檀：“……还有点疼。”
韩彻：“……”
韩彻坐在旁凳子上，耐着性子，动作稍微轻点，指腹揉捏着夏檀头皮。
洗约莫有五分钟，他又重新拿起花洒，拧开水龙头，随后将水往夏檀头发上淋——
“哎呀
妈呀，好烫呀！”夏檀尖叫声，烫得脑袋急忙往旁边躲。
韩彻愣下，下意识伸手试下水温。
他将衬衣衣袖卷起来，“夏檀，上辈子欠你钱？”
“啊？”夏檀没清楚，“你说什
？”
韩彻绷着脸，“没什。”
他弯身拿起浴缸上花洒，拧开水龙头，调下水温。
等几秒，感觉差不多才往夏檀头发上淋，“水温怎样？”
浴室灯很亮。
夏檀搬张凳子放在浴缸前，垂着头，将头发全部梳到前面。
做好准备以后，就大喊，“韩总！洗头发啦！”
韩彻撑在阳台栏杆上抽烟，听见夏檀喊他，太阳穴抽抽地疼。
他深吸口烟，随后将烟头用力摁进烟灰缸，大步往里面走去。
韩彻：“夏檀。”
“嗯？”
“想把你扔出去。”
“………………”
给夏檀洗头发，洗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搞定。
“……”果然有点烫。
太阳穴又跳起来，他抬手把温度调下，又忍不住说次，“夏檀，上辈子是欠你钱？”水温调好，见夏檀还把脑袋扭在旁，心底生出股无奈，又有点好笑，“头，过来。”
“……哦。”
夏檀把脑袋乖乖扭回去，韩彻拎着花洒往夏檀头上冲。
刚冲会儿，夏檀捂住眼睛，“哎，泡泡进眼睛里。”
“可以。”夏檀闭着眼睛回答。
韩彻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
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天会帮个女人洗头发，传出去他也不用混。
韩彻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帮夏檀洗头发样子，实在是很笨拙。
“哎呀，你扯着头发。”夏檀感觉头发被韩彻手指扯下，疼得叫声。
走进浴室，就看见夏檀已经乖乖坐在凳子上，垂着头，长长头发垂在浴缸里。
夏檀听到脚步声，忙又喊，“韩总你来。”
韩彻：“……”
韩彻在门口站着，盯着夏檀看很久。
最后像做很大番思想斗争，深吸口气，终于朝着夏檀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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