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初父亲和梁长平是从小到大兄弟,李逸初七岁那年,他父母乘船遇难,只留下封仓促写完后裹在衣服最里层信,张纸就把儿子托付给梁长平。李逸初那时候年纪太小,还理解不亲人死亡,他直以为父母就是出远门,不久之后就会回来。
李逸初刚到梁家时候,梁家家三口都很心疼他,特别是刘凡,她个性不像丈夫那样喜怒不形于色,日三餐,睡觉上学,刘凡都是亲力亲为照顾李逸初,甚至比对自己儿子还上心。
小孩子都很享受别人爱自己,更何况像李逸初这样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被疼爱被喜欢好像是理所应当,他根本不懂怎去回报来自他人善意。见不到父母惶恐让他,bao躁不安,并且听不进去任何人话。梁长平忙于工作,梁煊对待这个只比自己小几个月小男孩也是束手无策,唯有刘凡
“妈。”
李逸初仿佛听不出刘凡话里讽刺意味,依旧是充满愧疚地说:“嗯,以后不会再这样。”
梁长平摆摆手:“行,回去洗洗睡吧。”
梁家房子是学校里分配职工房,两室厅,李逸初七岁时候来梁家,那时候他还小,客厅里搁张床就能睡。后来长大,再这样睡着不方便,梁煊把自己房间分为二,中间隔道木板墙,分成两个十几平米小隔间,虽说木板墙完全不隔音,平时隔壁人走路都能听清二楚,但好歹在形式上是两个单独空间。
李逸初进卧室反锁门,背靠着墙壁坐到地上,他小腿疼厉害,路上也没敢对梁煊说。李逸初将裤腿拉到膝盖,果然,小腿前面已经泛着紫黑颜色,拳头大痕迹,凑近看,能看到肿充血毛孔,十分恐怖。
“嘶——”李逸初试着伸手按按,立刻疼龇牙,很快意识到梁煊就在隔壁,他连忙憋住嘴里声音。
李逸初拖着腿在抽屉里找药,摸到几种药膏,也不知道是治什,但是小腿实在疼厉害,他随便捞只药膏就往伤处涂抹,抹完后又是脑门汗。
虽然还有几张试卷没看,但是眼睛肿太难受,李逸初第次在十点之前就爬上床,他挪到墙壁处,贴着墙壁听声音,没听到隔壁动静,梁煊应该睡吧。
李逸初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酸痛,卢斌那几个人身强体壮,人脚都能让他走不路,更何况起上。李逸初这些年被人欺负次数不多,通常见到别人实力太强就当吃哑巴亏,明智逃走。可今天那几个人当他面骂梁长平和梁煊,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脾气。
李逸初平时在学校性格活泼,朋友也多,向来与人为善,可要说有什是他绝不含糊,那就是梁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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