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初和邓庆起进入汽车站,坐在大巴上等待发车,县城交通不便,如果要坐飞机或者火车,都得先坐车去市里。李逸初靠在窗边,脑子里混混沌沌,什都想不清楚。大巴车启动时他睁开眼,动手把车帘放下来,视线往后转,看到车站侧
。
从昨天他和梁煊说开以后,两人就再没说过话,李逸初不知道梁煊信多少,他反正不敢再多说,个谎言需要十个谎言来圆,说多就错多。那些话他反复默念过多次,自认为在逻辑上找不出错误,更何况有梁长平配合,梁煊即便主观上不信,客观上也不得不认。梁长平在这个家里有绝对权威,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怀疑过梁长平说任何句话,哪怕是偶尔玩笑话。李逸初明白梁煊现在还是愣怔状态,等他醒悟过来,只会厌恶李逸初,甚至会恨他,总之对梁煊来说都是最好结局。
父母过世那年,李逸初直想坐在墓地里冻死就能见到他们,这些年过去,那种要冻死自己去陪父母想法早就消失。所以说这个世上没有哪种感情是淡不,只要时间足够长。
离开医院之前,李逸初将刘凡叫到花园里:“刘姨,存折里还有十几万块钱,放在你梳妆盒里,家里房子时半会儿怕是卖不出去,你先用这个钱给梁叔治病。”
刘凡这几日颇气愤他无情无义,冷着脸道:“们不要你钱。”
李逸初:“就当是还你们这十几年养育之恩吧。梁叔病旦开始化疗那就是个无底洞,三十万仅仅是个开头,就算卖房子你们还是得到处借钱。就算你不要,你想想梁煊,难道你要让他进大学就背着身债吗?”
李逸初深知梁煊是刘姨软肋,只要是为他好,刘姨什事都愿意做。李逸初继续道:“知道您怕他们俩知道会怪您。可是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梁煊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多钱,您找娘家人对个口供就能把这十几万来历在他们父子俩那里糊弄过去,从此以后只要您别说,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刘凡犹豫起来,她承认李逸初说有道理,她自己苦点累点没什,但是家里如果真背上几十万债,梁煊在大学还怎好好读书?他只能天天去给人打工赚钱还债,刘凡只想想,就觉得心疼。
李逸初知道她被自己说动,最后道:“还有高考弃考事编个理由给梁煊,以后他如果问你,你只管说不知道。走就不会再回来,您还担心什呢?”
李逸初临行前回家拿行李箱,他东西很少,个行李箱就足够。他去楼顶看望小兔子,抱着它在地上坐好长会儿,最后摸着它耳朵道:“走,以后你要陪着梁煊,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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