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煊看向父亲遗像:“爸早就知道,所以他才逼李逸初离开。是你们亲儿子,爸出事
他曾经对李逸初怨恨和误解此时都化成个个细密尖锐针,反过头来插入他自己身体,密不透风,体无完肤。
刘凡看他转手中戒指,连忙问道:“你结婚?!”
梁煊本来晦暗脸色此时有抹温柔色彩:“对。”
刘凡立马炸:“天呐你还拿不拿当妈?!这大事不跟说?!媳妇呢?叫什?是哪里人?”
梁煊抬起眼眸,声音清晰:“他叫李逸初。”
你知道吗?妈……”梁煊抓着刘凡手跪在地上,身体佝偻到起,痛哭着握住那张存折,嘶哑破碎声音逐渐减弱,像是头被割破嗓子只能低声嚎叫狼。
刘凡整个人都被梁煊带往下坠,她无法相信地问他:“没有出国?怎、怎会呢?”
几分钟后梁煊才慢慢从地面站起来,他走到父亲遗像前跪下磕几个头,然后起身给李逸初打电话,让他回和县。
刘凡坐在沙发上,心里隐隐约约不安:“什事?”
梁煊转着手上戒指,他过年在家为不让母亲起疑所以没戴,今天从厦门回来就重新戴上。厦门行让他彻底弄清楚李逸这八年,事实堆叠到眼前,只剩下个原因,那就是为什李逸初会这辛苦过八年?
刘凡:“……”
母亲表情在梁煊意料之中,他知道对于老家这些老人来说,不是接不接受问题,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存在这样种感情。但是没关系,梁煊有耐心慢慢让他们明白。他曾经答应李逸初永远不让母亲知道他存在,但是从厦门回来他就打消这个想法。
他不是独身主义者,他有爱人,他给不李逸初个被法律承认关系,但他也绝不能让李逸初永远活在阴影里,连除夕都是个人过。
梁煊:“如果您理解不,那简单来说,夫妻之间如何在起辈子,和李逸初也是如此。”
刘凡脸上都是仓惶:“你在说些什呀……”
那个所谓舅舅,根本就是假。
梁煊猜想很多原因,他几乎快要触及到真相,所以他要回到和县,从母亲口中佐证自己猜想。可他没想到,事实比他猜想还要残酷,每当他以为那是李逸初付出尽头,就会发现还有更孤苦境地。层又层,直到他回到原点,回到李逸初离开那天。
他知道父亲临死前对李逸初留下句话。
于是切都昭然若揭。
那个他原本以为年幼体弱又天真纯稚人,他以为需要辈子花费心力照顾人,力抗下所有事情,将他推往无忧彼岸,而自己宁愿就此停滞,甚至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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