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淇淋吃吗?”
串莫名其妙发问,也莫名其妙把她逗笑。
他松肩膀,自己感叹道,“不容易啊……”总算哄笑。
但是经过这遭,温冬逸有点不敢招惹她。
因为小孩屁事儿多啊。
学舞蹈本来就是件很苦很累事儿,如果没有「热爱」支撑,那更就可怕。因为她不知道这份苦和累,究竟有什意义。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没人问她喜不喜欢,就擅自把期望担子挂上她肩膀,每天往她骨架里敲进枚钉子,将她固定成能让他们满意样子。
长久以来积压情绪下子宣泄出来,拦都拦不住。
温冬逸手里端着两只杯子走来,比刚刚更手足无措,就看她坐在那儿抹眼泪,默默,手背上全是水痕,可怜兮兮。他以为做学生被训几句是常事儿,没想到这严重呢。
她闻到阵浓郁巧克力香味,眼前桌上就出现杯挤满奶油热饮,然后他又递来叠纸巾。因为哽着喉咙,连谢谢都说含糊。
像剥半壳荔枝。
他微愣问,“哭?”
她立刻摇头,脑袋低得比垂落头发,还要低。
他直腰板,与她并肩走向电梯,蓦然有些无所适从。记得开下停车场时,在商场层看见星巴克,于是他提议去那儿喝杯咖啡,休息下。
进咖啡店,熙熙攘攘场景,对得起周末行情。
梁霜影平复情绪,捧起马克杯,手里还握着团纸巾,她尝口,是热可可。它与店里放爵士乐似乎很般配,节奏慵懒如同穿过巴黎街道,嗅着暖融气味。
她看向坐在对面男人,他是自然两腿分开坐着,端着杯子,不
温冬逸接着就发现他们这桌,太受瞩目。原因在于那个只顾着擦眼泪小孩儿,搞得像被他欺负样,有点头疼。
沙发椅座很低,又隔着张矮桌,他要弯着背脊,才能离她近点,“想吃火锅吗?”
梁霜影用纸搓着脸,摇摇头。
他继续问,“西餐?牛排?”
“大闸蟹呢?”
他看着上面菜单,问她,“喝什?”
她哽着声音说,“都可以……去那边等你……”
她指里面靠窗座位。
温冬逸瞧着她下秒就要哭出来模样,说话都不敢太出声,“去吧。”
梁霜影被批评时候,想到最多,还是她妈妈。家里曾有盒托人从马来西亚带燕窝,覃燕自己都舍不得吃,听说这次表演赛要挑个领舞,立马拎着燕窝去接她下课。她仍记着母亲巴结着脸把燕窝递给女老师,那矮人截姿态,起练舞女孩们都看着,她既羞恼,又能懂得覃燕是为她才这做,心里是这个年纪不该有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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