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陈飒声儿有点哑:“吓着?”
温以宁摇摇头:“没事。”
“太操心。”陈飒叹口气,叹出几分无可奈何,她说:“是儿子。”
温以宁怔然。
陈飒声音淡淡:“过完年十七,臭小子个。”
年底这个时候陈飒最忙。纸媒这块还好,成熟顶尖都有交情,该怎登就怎登。就是电视台这块节目冠名,陈飒是要花心思。
这小半月,两人香港内地两边跑,飞机落地就去会开,白天唇枪舌战,晚上还有饭局,流光溢彩,笑脸示人,看着人人都是熟稔老友,但名利场上,谁还不是老江湖。推杯换盏之间都是暗流潮涌。
陈飒酒量极好,可连着这些天实在劳累,今天晚上她状态明显差。温以宁扶她回酒店。陈飒往沙发上躺,掐着自己眉心,手挥,“你去休息吧。”
温以宁帮她把包搁边,起身。陈飒自己迷迷糊糊,估摸着人是走。几分钟后,温以宁又半蹲在她身边,说:“您喝点儿热茶,水给你放好,泡个澡,别受寒。”
陈飒看她眼,点头,“谢谢。”
陈飒今年三十五,温以宁没想过她背后还有这样段故事。但此情此景说什都挺尴尬,她只能宽慰道:“男孩儿都调皮,动气伤身体,让您先生去沟通可能会好点。”
陈飒眼皮都没眨,拧拧眉,然后说:“行,你回房间休息吧。”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温以宁总觉得,她刚才那抹神色里,是有怅然痕迹。
元旦三天假期,天气难得好,这个冬天没怎冷,印象里艳阳天蓝时候更多。晚上八点在黄浦江边个新开酒吧,老板是傅西平和唐其琛共同老同学,怎着也得捧捧场。
唐其琛来时候,兜人已经玩上
坐起来后,她捧着茶灌两口,人清醒些,就跟温以宁聊起工作。问她看法,计划,意见。聊没几句,手机响。陈飒看到号码后,倏地坐直,接得很迅速。
“林老师……没来学校?好,行,谢谢,知道。”陈飒挂掉这个电话后,人站起来,眉头再没有松开过。她很快打另个电话。
“他人又不见,现在在香港回不去,你帮去找找。”陈飒说起这些时轻车熟路,但脸倦色里,仍是多几分焦虑。没多久,电话回过来。陈飒接通就发飙,那头也不知说什,她眼里火星能烧人,“你再这样跟对着干试试,明天就把你送去美国!”
她把手机丢到沙发上,身体疲惫难挡,口气没续上来,人也直楞楞地坐下去。陈飒右手握拳头,抵着自己额头揉揉,脆弱那面终于是示人。
温以宁静静坐在旁,始终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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