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琛打断他：“谁说
要喝粥
？”
老李愣下，“啊。不喝啊，以往不都是这习惯
。”
柯礼拍拍他
肩，示意他别说话，低声告诉：“歇着，今儿老板倦。”
唐其琛走几步，忽就停住，对柯礼说：“坐外面，透透气。”
隔着
桌客人，唐其琛他们就在左边靠墙位置。从这个角度看，能看见温以宁背面和那男生正脸。柯礼想起昨天陈飒说请假，不难猜出，这大概就是那位男朋友。
用力掐掐，缓精神说：“去老李那，饿，吃点东西。”
柯礼明，打左转向，直接在路口调头。
老李是大排档老板，其实点也不老，但人很会做生意，身江湖气。唐其琛跟他熟，独门份地这叫他。上回陈子渝请客吃饭，就是在这个地方。
还是那个红彤彤蒙古包棚，入夜生意正是好时候。柯礼提前给人打电话，到时，眼就看到老李在桌前跟人笑呵呵地聊天。
再看，旁边那人熟得很。柯礼望眼老板，小声说：“是以宁呢。”
他小心翼翼打量眼唐其琛，怎说呢，瞧不出情绪，也看不出表情，他这身气势行头往这儿坐，不太搭，冰冷冷，没什红尘烟火之气。
温以宁和李小亮聊晚上。聊以前上学时候，聊彼此工作，聊这几年人生际遇。温以宁名字取岁月静好，可成长经历也是苦涩。别人不解，但李小亮知根知底。这些碎念温以宁从不在别人面前说，甚至连江连雪都避而不谈，可对着李小亮，软肋就给拨开。
生活艰辛不易，这些年酸恨苦楚，和着冰凉辛辣酒，通通倒出来。
小亮老师是温柔且包容，安静地听，不会不耐烦，舍命地陪，她喝瓶，
温以宁和李小亮也在这儿吃饭。其实两人已经吃过顿，这是夜宵。老李好玩很，李小亮也是个开朗，都姓李，家门，三言两语熟络起来。
满桌菜，桌边还有箱空啤酒瓶，温以宁脸色绯红，笑得跟朵花儿似。老李见着柯礼，走过来打招呼，“来啊，里边儿坐吧，都安排好，给你煲个养生粥。”
温以宁顺着声音看过来，她脸上还是在笑，握着瓶啤酒刚刚举到嘴边。大概喝不少，酒壮胆，或许是压根没认出人，这笑，笑得心无旁骛，笑得醉眼观星，眼里光亮直接投给唐其琛。
唐其琛被她这招弄，下意识地挺挺背，气度架势刚起个头，温以宁又直接把头转回原处，什反应也没有，继续和身旁高个男人有说有笑。
老李不明所以，还在旁好心道：“粥里放点红枣枸杞行吗？不会太甜，再给你弄点天麻进去，这个养脑补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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