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不知那容缨是你好友,若是早知晓他与你关系不错,定然不会让人抓他。”宗主起身走到成蹊面前,按住他肩柔声道,“小昧,你当年悄无声息去灵州,三年不见,好不容易回来,为父如今只想与你多相处会儿,旁事过去就让他过去,咱们父子还像曾经那样好吗?”
“曾经什样?曾经不也是年见不到几次吗?”成蹊抬头,轻嘲道。
他看着眼前脸温柔宗主,回忆起原身记忆,那在病疼中挣扎幼年,几次生死交加,浑浑噩噩醒过来时候,只能看见大夫人担忧脸,和遥远,宗主带着成昀游玩踪影。
大夫人很讨厌宗主,厌恶到原主与宗主见面,便会罚他。就算会受罚,他还是愿意顶着寒风去宗门口站着,只为遇见路过宗主时能喊声父亲。
原身看不懂,他以为流水样赏赐就是父亲对他爱,越是名贵,越是看中,越是纵容,越是偏宠。他不管闹出什样事,犯什样错,大夫人会罚他,而宗主永远不会,这是父亲对他偏爱……成蹊却看清清楚楚,宗主对他那流于表面宠爱与纵容,只是将他步步引入深渊推手。
道:“二哥,怎觉得你最近像是有什心事?看起来魂不守舍,做贼心虚。”
成昀:“……”
“建议你消停点。”行人总算走到主院,成昀站在拱门口幽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这样是会把自己作死。”
庭院外候着仙官笑着冲成蹊行礼,引他进门。成蹊看向成昀,对方静静站在拱门口,垂着眼不看他,像是什话都没说过。
成蹊被直接带进书房,大门在他身后关上。
原身性格偏激和执拗,很大部分便是这样点点被养成。
“小昧?”宗主脸惊讶,他看着成蹊将他手拨开,满脸受伤,“从前是为父做还不够好,是父亲太忙不够关心你,但以后不会,会陪着你。”
成蹊实在不懂宗主为何又在自己面前示弱,但无缘无故示好定有鬼。成蹊不欲与他过多纠缠,他看着宗主眼睛,后退步,颤着嗓子哽
数十盏灯火亮着,将整个书房映亮如白昼,宗主坐在桌案后看书,他听见动静,抬头看眼成蹊,淡淡道:“小昧,过来点。”
成蹊于是勉为其难挪两步。
宗主看着离自己八百米远成蹊,嘴角微抽,“还在生父亲气?”
成蹊低着头,“不敢不敢。”
宗主搁下书卷,他上下打量成蹊许久,忽地叹气,沉重道:“小昧,是为父错,原本想着那容缨天生仙骨,你若是能得他骨植,便不用再怕你早夭,父亲从你幼时起便没能多陪你,不想连余生多看看你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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