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来话长。”容缨侧头,“兄长当真想听?”
成蹊拢着斗篷,心想就怕你讲不长。他点点头,“外头冷,逛着也无聊,有酒吗?不如喝酒去?”
“你想要,自然是会答应。”容缨闻言粲然笑,显出几分孩子气。
这笑是成蹊所熟识大佬从不会显露,大佬神态更为冰冷,而面前这人笑得温温柔柔,如沐春风。
成蹊不记得自己有过什养孩子经历,他这生算不上顺遂,也算不上幸福,平淡枯燥,静如潭死水。如果真有什意外,唯有高考以后那场车祸,父母双双离世,他却在昏迷数月后奇迹般活下来,醒来后其余什都好,唯有痛觉消失。
“那贼子会对你说实话?”虞朝星总算从恐惧中缓过来,他浑身上下都是爬满墨痕,“你莫不是与对方合作,故意出卖们!”
“你都已经是阶下囚,容缨对你们连侍从都懒得用,你觉得他会这麻烦?”成蹊捂着头,作头痛模样,“罢,消息给你们,爱信不信。先回,明日会按时留人,去不去随你们意。”
“等等。”林颂声唤住成蹊,“此处为何即是禁灵,又会放大人恶念,如果灵力大开,那些恶念被放大人会如何?”
成蹊提着衣摆正待从窗户处爬出去,闻言笑笑,“谁知道呢?有术法人总归是不怕,于你们不会是坏事。”于李景也不会是坏事。
林颂声看着那个身影从门窗处消失,他盯着桌面已经快要消失水痕,抬手将最后痕迹全部清除。
如果从前发生过什事,便只有那场车祸。
十七岁。
成蹊看着容缨背影,开始思考,如果自己十七岁时穿书,会干出什事。
红泥小火炉,酒壶隔水加热,烧刀子入喉,从舌尖至胃中,路像点把火。
容缨折枝梅花佐酒,酒气蒸腾,屋子白梅香。他盯着桌案对面成蹊,少年面容尚且稚嫩,比记忆中容貌要年轻上许多,只是眉目间再没曾经张扬意气,带着
成蹊走在庭院当中,坠在松枝上小木板被夜风吹啪啦作响,他看着那棵挂满祝愿小松枝,密密麻麻祝词,从稚嫩笔迹,到后来铁画银钩,再往上就看不见。
“你还是和以前样闲不住。”
成蹊回头,容缨手臂上搭着件斗篷,笑吟吟看他。
“这些都是你为挂?”成蹊指指松木,容缨将斗篷披在成蹊身上,瞥眼松木,“不全是为你,也有为自己,好在最后是如愿。”
“实在想不起来,但看这些东西,你从前想必是很熟悉。”成蹊抬手抚摸枝上木牌,“等自己想起来未免太慢,你能不能同讲讲?你因何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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