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走在前面,听到声音,他怔愣着回头。
顾翌安蹙着眉心,脸上表情是严肃。
他看着俞锐眼睛,认真说道:“没有这样如果,你当时才五岁,你不能用你十五岁标准要求那时候你,那样不公平。”
“你以后会经历很多生死无常,这是们每个人都无法避免事。你可以遗憾也可以难过,但你不能始终停在那里。懂吗?”
顾翌安说话声音很轻,轻得好像路过冷风吹,就能飘走吹散。但又很重,钻进他耳朵,降落在意识最深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正正敲打在俞锐固执神经上。
甚至去深究其中对错,因为离开人永远离开,遗憾注定无法弥补。
所以哪怕最亲人,都会下意识选择遗忘和逃避。
可俞锐却很坦然,他说难受是很正常,就算所有人都原谅他,他也应该承受自己良心上不安还有谴责,这就是犯错代价,也是对他警醒。
从个十五岁小孩儿嘴里听到这些话,顾翌安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心情。
俞锐想法几乎有些偏执。
但每个人对生离死别都有自己注解,很多经历和感受,也需要自己去体会,顾翌安尽管并不完全认同,最后也还是没说什。
快到家时候,俞锐问顾翌安说:“翌哥,如果当初也能像你样,爷爷是不是就不会突然没?”
这样假设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实,假设带来只有更深自责和愧疚,让人深陷在过去囹圄中,不得解脱。
顾翌安心里有阵酸涩,无论如何,这都不该是个小孩儿应该承担。
“俞锐。”他突然停在原地,沉着嗓子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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