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知道那只是句梦呓,顾翌
“睡觉也皱眉,回来,竟让你这不开心吗?”
他眼底含着清凌水波,里面盈满温柔和眷恋,明明是在自言自语,可降落在安静房间里,却又透着无尽心酸失落。
这样也许是最好,如果看着俞锐眼睛,他就真没法说再见。
顾翌安轻抿嘴角,伸出去手缓慢收回,而又虚攥成拳。
垂眸片刻,他俯下身,薄唇贴近俞锐额角那处旧疤,然后轻柔地落下吻。
他环顾四周找到空调遥控器,不知是空调坏,还是遥控器坏,按半天也没见任何反应。
关倒是能关,开话,就只能保持现有温度。
室外下雨,室内潮热,不开空调闷出身汗,效果也是样。
好在他臂弯里还搭着西服外套,无奈之下,顾翌安只能走过去,将衣服展开披在俞锐肩上。
睡着人动也没动,像是毫无所觉。
面就是俞锐办公室,顾翌安目光转过去,屋里像是没开灯:“他人呢,不在办公室吗?”
“应该还在,”侯亮亮勾头瞄去眼,“可能是在补觉,反正没见他出去过。”
移步到门外,顾翌安轻转门把往下按。
走廊灯光如扇面展开,落入片漆黑房间里,顾翌安抬眼望向办公桌,绷紧嘴角不自觉放松下来。
侯亮亮说得没错,俞锐确是在睡觉。
“晚安,小鱼儿。”他凑到俞锐耳边,“祝你永远好梦,平安快乐。”
起身离开,步行至门口,身后忽然传来句——
“别走翌哥”
身体倏然绷紧僵直,顾翌安刹停在门口,抬起手悬在半空,甚至忘落到门把上。
嘴硬人,睡着才会说真话,这样习惯倒是点都没变
顾翌安垂下眼睫,静静地看着他。
片刻后,他终是没忍住抬手,食指微蜷再次靠近,指节贴在俞锐脸上。
从额角那道淡去旧疤,渐渐往下,沿着眉骨,到鼻梁,就这样轻柔地刮下去,随后顿住,长指展开,指腹轻按在唇上。
“还是什都不肯说,什都不肯问是吗?”像是不愿惊醒睡梦中人,顾翌安开口声音轻似片掉落树叶。
“以前只知道你骨头硬,怎嘴也那硬呢”
可屋里空调打得太低,顾翌安开门就被室内冷风吹身,怕把人吵醒,他走路动作都放得很轻。
大概是真累坏,整个人就这趴在桌子上睡,胳膊交叠着,额头抵在腕骨处,肩颈两侧白大褂都被挤压到中间,压出层叠皱褶。
来到身侧,顾翌安先是抬手碰碰俞锐耳朵,太冰,冰得他指尖都是缩,甚至连不小心擦过发梢都是凉。
顾翌安眉头瞬间蹙起。
这睡不仅胃受不,人搞不好也得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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