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翌安没说话,但眉心很快蹙下,神色也染上些许冷漠。
顾翌安握着手机,没说话。
身后忽然有人走近,叫声:“顾学长。”
顾翌安回头看眼。
来人是南城安和神外年轻医生,左右不过二十六七岁,长得还清秀水嫩。
他也是安和试验点研究组成员,顾翌安有几楠峰次开会见过他,但并不记得对方名字。
他不是在出门诊,就是在上手术。
电话打过去,十次有八次都没人接,好不容易接上,俩人聊天内容似乎也总是局限在,吃饭,累不累,早点休息。
犹豫两秒,顾翌安退出微信界面,给陈放打个电话。
陈放也才刚下手术。
电话接起来,他说:“师弟刚被叫去急诊,有位颅脑损伤患者病情太严重,外院搞不定,连夜拉到们这边,人刚到立马就进手术室,看他今晚应该都出不来。”
南城。
安和医院试验点会议结束,徐暮跟到酒店,和顾翌安起吃顿晚饭。
饭后,徐暮跟着服务员去前台买单,顾翌安则立在大堂尊雕塑旁边,单手插兜,正对着前方玻璃幕墙发呆。
外面是繁华城市街道,夜幕落下,路上行人脚步匆匆,远处高楼闪动着霓虹,红黄蓝交替出现,连光线都泛着淡淡凉意。
手机点开,微信置顶框里,上条信息还是昨天。
很快,顾翌安跟陈放打声招呼,挂断电话。
手机揣回兜里,顾翌安客气问:“有什事吗?”
“没、没什事。”对方红着耳朵连忙说。
顾翌安看着他。
对方眼神略微躲闪,纠结半天才又开口:“其实学长,也是北城医大毕业,10届,你应该不认识,但从高中起就知道你。”
这事儿陈放也是刚从吴涛那里听来。
何止顾翌安,那天以后,俞锐连陈放都不理,整个人都笼着阴郁和低沉,但凡他出现,周边五米以内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搞得科里医生护士最近都不太敢靠近他。
其实,俞锐要真像大学那会儿样,不爽就打架闹场,情绪全都发泄出来还好。
偏偏他现在声不吭,情绪全都在往心里压,其他人看着干着急,想做点什也无计可施。
沉默半天,陈放叹口气说:“算,你就当给他点时间吧,这大事儿,他总是需要时间消化。”
俞锐问他,到酒店没。
顾翌安回,到。
他当时刚刷卡进门,另只手还按着行李箱拉杆,原想直接拨通语音,可俞锐下秒就回句:早点休息,晚安翌哥。
顾翌安看着那条信息,站在门口许久,拇指直悬空在视频键上方,最终也没落下去。
不止是这样,出差这段时间,顾翌安发信息,俞锐也总是很久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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