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工作还没过半，顾翌安已经第无数次挤压眉心，试图压下脑子里昏昏沉沉倦意。
电脑上密密麻麻地开着无数个文件夹，还有压缩包，都是各个试验点发来数据资料。
滑动鼠标，顾翌安仔细检查
遍，确认后发现还差军总院数据没过来。
手机在桌面持续“嗡嗡”震动，电话正好是军总院研究组组长王主任打来。
顾翌安按下接通，王主任那边
“跟
没关系？”顾翌安沉声反问，转过身，依旧透过墙面镜看他，表情也彻底冷下去。
俞锐没出声，嘴唇抿得很紧。
“什
跟没关系？”顾翌安眼神也发冷，“你想什跟没关系？还是你这个人都跟没关系？”
电梯门再次打开，停在八楼。
没人说话，俞锐低着头，不敢看顾翌安，也没回个字，像是默认样。
俞锐头往后撤，说没有。
但顾翌安离得很近，隔着口罩，他都能感觉到俞锐连呼吸间吐出气息都是灼热。
“先别去办公室，带你去急诊看看。”顾翌安说着就去拉他手。
“没事儿翌哥。”俞锐却用力将手抽回来。
顾翌安看着他，没说话，但眉头皱得更深。
几圈，眼窝深陷，眉骨看着都比以前更明显。
哪怕带着口罩，顾翌安也能看出他脸颊凹陷，脸色也差到极点，甚至惨白到没有点血色。
“是在生气？”顾翌安低声问。
俞锐愣下，摇头：“没有，没生你气。”
他视线始终是往下垂，没敢看顾翌安。
顾翌安冷哼声，丢下句“很好”，胳膊擦过俞锐，赶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大步跨出去。
很快，身后电梯门渐渐阖上。
顾翌安停在三步之遥距离，回过头。
隔着道狭长缝隙，电梯里，俞锐卸下全身力气，颓然地沉下肩，而后仰起头，狠狠闭上眼——
咖啡功效并没有持续多久。
电梯很快停在五楼，俞锐抬腿要走，顾翌安忽然叫住他，问：“你到底在跟犟什？”
脚步刹在原地，门也渐渐阖上。
“你心里在想什可以说出来，”电梯继续往上走，俩人背对背站着，顾翌安在他背后说，“生气，不开心，你都可以告诉。”
俞锐眼眶红。
嗓音含着轻微颤抖，俞锐开口道：“跟你没关系翌哥，是自己问题。”
这个时间点，电梯里也没人，顾翌安叹息声，手指靠近，碰碰他胳膊。
贴近瞬间，俞锐皮肤冰凉触感让顾翌安指尖倏然缩。
顾翌安愣半秒。
立刻站到前面，手背贴上俞锐额头，温度太高，烫得他心头跳。
“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顾翌安当即皱起眉，脸色也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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