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耳边全是震耳欲聋
‘砰砰’声。
爆竹声中辞旧岁，新
年开始，俞锐转头看向顾翌安：“新年快乐，翌哥。”
俩人不约而同，默契地从口袋里掏出红包，说话同时，又将红包塞进对方手心。
彼此都愣
下，随后又在周围忽明忽暗明黄色光影里相视笑。
顾翌安贴近他耳朵，轻声道：“小鱼儿也新年快乐。”
外面爆竹声越来越大，电视屏幕里主持人并列站成排，即将进入新年倒数计时。
碗筷都没收，赵东率先推门出去，把顾翌安买来炮竹拆开，挂在小花园铁栏杆上。
俞锐他们刚出去，赵东点着根烟，守在边上扭头回来说：“看好时间啊锐，过零点说声，
立马就能点上。”
俞锐瞥他眼，还没出声，苏晏走过去，摊开手，示意他把东西交出来。
“什
？”赵东嘴里咬着烟，还没反应过来。
远走。
俞锐拧着眉头问他：“想好吗？”
“嗯，想好。”苏晏扯动嘴角故作轻松地笑笑，“那边工作比八院轻松，就当是放个长假，也挺好。”
俞锐沉默。
事到如今，赵东和苏晏之间这股结越打越死，短期内也毫无解法，想来想去似乎并没有比离开更好选择。
鞭炮声不停，赵东捂着耳朵注意到他俩之间小动作，接着就喊：“怎就你俩有红包，没有吗锐？”
“你瞎凑什热闹？”苏晏踢他脚。
“什叫凑热闹，见者有份，早就给你们准备好。”赵东从裤兜里摸出好几个，挨个塞到他们仨人手里。
顾翌安笑着接下，顺手还
苏晏也不废话，伸手直接从他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没收：“戒烟戒酒，都跟你说过多少次，怎还不长记性。”
“倒是把这茬给忘，”赵东拍脑门儿，立刻把嘴里那根烟也摁灭，“成，你说不抽就不抽，都听你。”
屋里电视声音开得很大，他们说话功夫，主持人已经开始在倒数最后三秒。
赵东踩着点儿从苏晏手里拿回打火机，点燃引线，随后拉着苏晏迅速闪到边。
院子里其余人家也先后点燃鞭炮，明亮火星点亮夜空，而又迅速消失在雪地里。
也许把切交给时间，未来还能有线生机。
他俩正对小花园站半天，赵东端着两盘煮好饺子从厨房出来，顾翌安恰好也在此时推门进屋。
话题就此打住，俞锐不便再多说什，于是拍拍苏晏肩膀：“有什事随时打电话，三月份医援也会过去，到时候再去看你。”
苏晏点头，应声：“好。”
赵东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外面吹半天冷风，也是真饿，两盘饺子他个人吃整盘，最后不够又去煮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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