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无力地撑在岛台边沿,喃喃自语道:“你是顾翌安,你不能因为失去你原本该有
他俩保持这样姿势,再次陷入沉默。
俞锐只能看着,咬牙攥紧双手,指甲嵌进手心,掐出血也掐疼,才能稍稍转移点他此刻钻心入骨疼。
顾翌安缓好会儿才站起身。
“十年,十年俞锐,”他背对俞锐开口,嗓音沉重而落寞,“这十年在你眼里是不是根本就不算什?”
倏然转身,顾翌安红着双眼,步步走近,同时嗓音缓慢而颤抖地质问道:“你究竟是在为好,还是打从最开始,你就没想过跟直走下去?”
明明深爱入骨,可偏又所求不得。
顾翌安其实直都在耿耿于怀,却又始终隐忍不提。
他甚至不断安慰自己,他们少年相爱和如今再度重逢,总归是不样。
当初热烈滚烫,最终都会被平静相守所取代。
他太想要俞锐全部,要这个人永远守在自己身边,随时随地都触手可及,可他又不敢再乞求更多。
热烈,再次扑向他。
他太需要俞锐这份不顾切。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消解他内心隐隐存在不安,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让他对当年分手释怀。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三十二岁俞锐,和十七岁俞锐,到底还是不样。
他停在俞锐身前,看着他,最终在俞锐沉默无言回应中,冷笑着收回视线,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哐当’声震耳欲聋,像是震碎屋里所有空气,同时也震断俞锐脑子里所有绷紧神经。
他双手握拳,抵在额间,狠狠闭上眼。
肩膀渐渐抽搐,带着哽咽,重复着说不是。
他在空无人房间,遍又遍,不停地否认。
直到此时,顾翌安发现,所谓幸福不过是场幻像,俞锐还是会次又次地,下意识选择把他推开…
这让他觉得自己分外可笑。
他在分分秒秒流逝时间里,被巨大无力和空虚感包围,压得他逐渐喘不过气,站都像是站不住,最后只能移步过去,单手撑着沙发。
看他躬下身,紧紧捂着自己心口,俞锐着急地叫声‘翌哥’。
可还没走出步,顾翌安背对他,抬起手,阻止他继续靠近。
他成熟许多,也稳重许多,甚至他肩膀上扛起很多责任。
他心里依旧装着很多人,朋友,父母,病人,老师。
顾翌安从不怀疑,对俞锐而言,他有多重要。
可如今俞锐,像是有枷锁,有很多放不开东西和无数顾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脚踩单车,挥舞着录取通知书,只看得到他,也只为奔向他明亮少年
所以,俞锐也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不顾切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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