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点微弱光线,俞锐赫然发现顾翌安此时正穿着睡衣,神色冷峻,身形挺拔地站在书房门口。
“翌哥?”俞锐动动嘴,眼里闪过明显惊讶。
顾翌安看着他不出声,眉心紧蹙,眼神复杂。
俞锐错开他灼热视线,低声笑笑说:“你没出声,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刚叫你好几声,你没听见。”顾翌安平静而冷淡地回他,目光依旧钉在他脸上,像是不肯放过俞锐任何丝表情波动。
俞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缓好会儿,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岛台边上,拿起杯子,给自己倒杯水喝。
他回来时家里没人,直到他睡下,顾翌安也没回来。
大概是又在哪里出差,俞锐大致能猜到,但他没问,甚至最近顾翌安出差,他连电话都没打个。
顾翌安也样,去哪儿没跟他说,什时候回也没说。
他背影,翻翻白眼。
等他转回来,陈放指着他又说:“别怪没提醒你,你那事儿早说晚说都得说,翌安他不傻,这大事儿,你别想着能直瞒过去。”
“再说吧。”俞锐把水杯放他面前。
“又是再说?每回都再说,倒是看你能瞒到什时候!”陈放看他那样就来气,‘噌’地站起来,鼻子哼,水也不喝,转头就走。
事实上,俞锐在高压氧舱里呆将近小时,情况远没有他所说那简单轻松。
俞锐额角瞬间抽跳,却又强装镇定说:“刚有点走神”
“是?”顾翌安深深看他眼。
俞锐抿抿唇,转移话题问:“什时候回来?还要出差吗?”
“凌晨,”顾翌安收回目光,又看眼墙上时间说,“明早七点飞机去南城。”
俞锐看他深陷眼窝,心里霎时酸痛难忍:“这赶怎
就连平时看重早晚安都不道,置顶微信聊天框,俩人默契地每天点开又退出去,来来回回好几遍。
彼此都看着上方‘对方正在输入’显示条发呆,可键盘点开,字打半天,却没人发出过条消息。
半夜两三点,俞锐喝完水,半天也没动,垂着脑袋,就握着杯子站在原地发呆。
不知过多久,他转过身,整个人顿时僵住。
客厅也没开灯,只露台外面洒进点稀薄月光。
耳鸣只是其中最明显症状之。
更严重是,俞锐脑子里始终都有股明显刺痛感,像是有人拿把电锯,不停地在锯他神经。
这股刺痛感,到晚上夜深人静时候,持续不断地加重,嗡鸣声也越发尖锐,导致他根本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眯会儿,他又大汗淋漓地喊叫着梦话惊醒。
屋里片黑暗,窗帘拉着,连点光都没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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