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他竟然可以坦荡荡地跟陆景津对视,兴许是终于接受他压根不在意自己也不喜欢自己事实,江屿反倒轻松下来。
他肩膀没那紧绷,跟陆景津对视时候,睫毛眨动间透出晶晶光亮,整个人突然多些自在随性,仿佛长期抗在身上某道枷锁终于卸去。
陆景津看着江屿,心脏不知道是跳得过于快还是好像停止,他突然笑,好像把江屿那句话当成吹就散风,又或是在强撑着掩饰什东西,“是你主动亲,江屿。”
陆景津步步逼近,黑漆漆眼睛压下去,直勾勾盯着江屿看,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个细微表情,仿佛旦错过就是很大损失,极力为自己找到否定江屿借口。
江屿偏头,不去看他,额前头发就蓬起来,是不同于他这个人调皮生动,“可是你也说过。不谈恋爱人也可以亲吻。”
四月春天,天气已经逐渐回温,很多人都脱下厚厚羽绒服,街上行人都变得轻盈不少,虽然昼夜温差还有点大,但晚上气温也确实没那低,风吹在脸上是温柔,很轻很轻,还有点温度。
陆景津站在那里,却感觉到浑身血液在加速流动,它不再是热烈鲜血,莫名降温,变得冰凉,在皮肤表层下面流淌过去,他体温也跟着下降,有点凉。
陆景津以为是自己产生幻听,他僵在那里,唇瓣上触感好像还很清晰,是江屿独特柔软。他眼神略微涣散,好像散光,原本平淡无奇表情点点变得破裂,他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可那就是江屿声音,就是江屿说出来话。
他说什?
他说他什时候说过爱自己?
陆景津愣,他刚想问他什时候说过这种话,突然想到他确实这样说过。当时他爱面子,自诩聪明,给自己安个前对象堆处处留情形象,还发表过类似于这样言论。
陆景津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天台,江屿弯腰凑过来触感,那突然那具有
陆景津终于回过神,虽然思绪还没有能够归位,却凭着本能追问:“你说什?”
江屿看着他,衬衫衣角被吹得鼓起来,少年人清瘦身形明显,好像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刚才没有说清楚吗?”江屿看着陆景津,眼睛寸寸描摹过他眉眼,从额头到下巴,最后又落回他眼睛。
很奇怪,明明以前在起时候,江屿总是不敢直视陆景津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有时候是觉得羞涩,有时候是看就觉得嗓子眼发紧,胸腔里好像有股火在烧,每次都燃得他脸热,心口也热,想不顾切地溺在那双眼睛里。
更多时候是自卑,他会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个十分渺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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