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得不接。
依旧是没有看到正脸张照片,但朱煦眼就认出,离镜头很近、挨着裴伊坐着那个侧脸。
朱煦锁屏。
因为和朋友玩到太晚,所以第二天起不来?
是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啊。
或许是有什误会。
下午三点过,四点过。
五点、六点、七点……
她没有等到冯斯谣条消息,和个电话。
却等来爸爸病情突然恶化消息。
凌晨手术室外很冷,“手术中”灯刺目红。朱煦冷到浑身发抖,她握紧自己手机,仿佛那是她最后根救命稻草。
有时是故意偷拍到,出现在机房里,某个不起眼角落;
有时是导师组织聚会,冯斯谣独自坐在暗处角落,表情有些惆怅地在看手机……
坏情绪日积月累,朱煦知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治疗进行到第三个月时候,爸爸病情突然转好,医生说暂时被控制住,爸爸吃饭也不会吐,在完成阶段性疗程,即将出院前晚,朱煦心情是三个月来最开心次。
她难得地换身白色衣裳,给冯斯谣发消息。
个字个字地敲:
“很好。”
她点都不好。
可是冯斯谣那好。
她舍不得让对方陷入这样不对等感情,但她更舍不得就此放弃这个她爱人。
然后朱煦疲惫地闭上眼睛。
那已经不重要。
……
冯斯谣电话打过来时候,朱煦刚刚在父亲死亡告知书上签完字。
她不是很有时间接这个电话,因为妈妈昏倒,现在在另个病房休养。
但她始终没有等来个电话。
最后最后,她刷开朋友圈,看到却是裴伊数小时前发照片。
:宿醉夜/和同学们
PS:第二天目测直接睡到下午hhh
【照片】
“乖乖,你明天有空?们约个时间好好聊聊吧,有话想和你说……”
她们通话,时间要提前天说好,才约得上。
冯斯谣很快说好,跟她约国内时间下午三点。
朱煦第二天起个大早,把家里精心收拾番,午饭过后,便来到医院乐颠颠地开始和妈妈起收拾,准备出院手续。
然后开始等,等啊等。
这样状态持续两个月后,问题已经越来越多。
她们有时差,恋爱沦为打卡,能对话上时间少得可怜;
她们报喜不报忧,朱煦不告诉冯斯谣自己有多艰难,冯斯谣不告诉朱煦自己独自在异国他乡,遭遇过盗窃、抢劫和排挤种种心酸;
她们共同话题越来越少,好不容易打上电话,却总会被打断。
而与此同时,朱煦开始频繁地,在裴伊朋友圈看到冯斯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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