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摇
摇头：“不知道。”
简书皱皱眉：“你不会连自己怎
死
都不知道吧？”
这又是
个很难回答问题。
裴策知道自己是如何死去。心脏，他是因为失去心脏，血流尽而死。可是被谁挖去心脏，身上其余失去血肉空洞又是因为什，他想不起来。
每每想要顺着那些残破记忆，溯源去寻回完整答案时，那种疯狂、绝望负面情绪都会化为尖锐刺痛，将他思绪强行打断。
这就是简氏族人为他建造，又何来惧意。
“
和你说，简氏神明很灵验！”简书见他不说话，为让自己更有底气，继续吹牛，“神明是庇护！你别想动什歪心思啊！”
“蝴蝶！白色蝴蝶！很漂亮！”
“它会保护！”
被迫扣上顶动歪心思神明，静默地站在神龛旁边，看着自己小信徒喋喋不休。
又想起自己是在对只鬼魂说话。虽然对方瞧着不像是要借他身还魂样子，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唐突，默默闭上嘴。
逃是不可能逃。
古宅就这丁点大，他再跑也长不出翅膀飞出去，与其消耗体力做无畏挣扎，还不如发挥下新时代青年嘴炮大法。
然后裴策就看见缩在角落里少年慢慢走出来。
也许是为心安，他始终靠在供桌上。
于是，他又摇摇头，温声道：“不知道。”
简书抿抿唇，然觉得眼前鬼魂不可怕。半晌，他有些怜悯地说：“难为你还记得名字。”
电视剧里果然演不对。那些鬼死不知多少年都记得死去仇怨，就算仇人转世轮回也要找到对方报仇。就瞧着眼前这只鬼，当真除长得好看之外无是处
然后等小信徒说完，才带着笑回答：“好。”
他竟不知，在少年口中，自己是那样独特存在。只要提起他，连底气都能足上不少。
大概是裴策表现太过无害，又或者简书自催眠产生奇效，他看着静静立在旁裴策，忍不住开始问东问西。
“你为什会在这里啊？”简书问。
直都在此处，只是今日才被发现裴策，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自他拥有漫长而支离破碎记忆开始，他便直在此处。只是苏醒时间不长，以往还都因为嗜血而疯狂，记不得什。
“你……不怕啊。”简书问。
裴策那双好看眼睛直勾勾看过来：“怕什。”
“神龛啊？”简书向后指指暗红色巨大神龛，“你们做鬼，难道都不怕神？”
“看电视剧里都那演，所以有点好奇……”简书小声哔哔。
裴策顺着少年手指，看向那个连字也没有刻下巨大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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