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天阴云终于滴下雨来,开始是稀稀拉拉豆大雨点,天际还挂着些许太阳微光。而后很快,雨势变大,长街上小摊手忙脚乱地收着东西,把又把油纸伞撑开,热闹乾坤域顿时被场突如其来大雨打乱节奏,慌乱后满是寂静。
傅灵均第次照顾喝醉酒人。
他想带人走,可是手才刚刚碰到姜糖袖子,两只软乎乎小手就把他手抱住。
“呜呜呜,不要,走。”醉酒人说哭就哭,情绪翻涌上来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着什,“你和,爸爸,都,喜欢……呜呜呜。”
然后越哭越伤心,就像是回到升学前期,偷听到爸爸妈妈避开他在房间里商量着离婚
勾下巴就勾下巴,姜糖不仅要勾,还十分顺手地挠挠,和摸狗勾似。
“帅哥,问你个,路。”他磕磕巴巴说。
见对方没反应,十分主动cue流程:“你问,是去哪里,路啊。”
依然没反应。
姜糖坚持不懈,愣是个人把土味情话讲完:“,要去你,心里,路啊。”
不知是不是他这句话过于大胆,连上天也听不下去。阴沉天云翻涌着向下压,渐渐透出欲雨潮气来。
就像少年醉眼中水意,浓郁得快要滴下来。
“喝、喝啊!”姜糖精神有些亢奋,抱着酒坛子咯咯地笑,在桌上扒拉个新碗,摇摇晃晃端起酒坛子倒酒,倒半,洒半,衣裳上全是浓郁果酒芬芳。
他将只剩下半碗酒往傅灵均那儿推,和那种逼良为娼纨绔少爷似,笑得花枝招展。只是眼神太纯粹,动作太迟钝,倒不觉得如何下作,反而显出几分傻气。
琥珀色酒液晃荡着,慢吞吞被姜糖推到傅灵均面前。傅灵均看眼酒,语调十分温和地说:“你醉。”
傅灵均长长睫羽抬,如墨般幽深眼眸便紧紧盯着姜糖脸。
他明明什话也没有说,也没有挪动分毫,但是胆大妄为小狗勾却隐隐觉得有些压迫感。就算是在情绪最平和时候,傅灵均身上也透着股尖锐锋芒,姜糖本能地有点害怕。
“你,干嘛!”姜怂怂恶人先告状,“你凶……”
然后真就觉得有些委屈,嘴巴扁往边上坐,委委屈屈。
“滴答——”
醉酒人是最听不得这句话。
姜糖就像是被人踩尾巴,迷离眼睛立刻瞪大,很努力彰显自己精神状态特别好:“,没醉!”
又像是要证明自己没醉似,从自己那儿挪位置去傅灵均边上,两只手轻轻地揪住他衣领:“清醒,着呢!”
不仅清醒,还能调戏人。
他右手业务不太熟练去勾傅灵均下巴:“笑、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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