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均仰着头举起酒杯,冷冽酒液顺喉而下,喝完,将那酒壶往桌上推,双多情桃花眼便看过来,里头好似藏着天上银河,星子漫天。
“你来?”他勾唇,是病弱苍白。
姜瑭藏在袖子里手忍不住收紧,没有说话。
“你是怎救?”傅灵均完全褪去早上凌厉锋芒,变成个慵懒醉鬼,“听浣云宗主说,七日内寻不到救毒草,就醒不过来。”
“运气好。”姜瑭没好气道。
直等到快要傍晚时候,院内才传来阵脚步声。
“小瑭小瑭!予安君找你呢,快快快别躲着!”傅星在门外焦急地说。当然,声音里除焦急,还有满满八卦气息。
听到予安君名字,姜瑭就觉得头大。
“来。”他有气无力地答声,坐起来穿鞋子。
衣服头发都因为他不停地烙煎饼而乱,他却半点也不在乎,顶着乱糟糟头发就往寝殿方向走。
“你别,乱说!”姜瑭偷摸转头回去看紧闭寝殿大门,“没有事……”
谁料傅星眉毛挑,笑着说:“没什可害羞,大家都知道啦。”
姜瑭隐隐约约觉得有大事不妙:“什,大家?”
傅星有些腼腆地舔舔嘴唇:“这不是想问问别人知不知情嘛……谁知道就传十十传百……”
“……”姜瑭觉得自己头有点大。
傅灵均看向他表情像是在笑,但笑意中又夹杂着股说不清道不明复杂,若暗涌波澜般看不真切。
他又灌自己杯酒,因动作粗鲁,酒液顺着他下巴滴滴答答往下,浸润微敞领口。
“你株株试,对吗?”他声音很轻,很柔,就像是在触碰段极为珍重回忆。
在那个暗无天日天悲
推门,进去。
傅灵均正坐在靠窗桌前,还未靠近,便闻到股子浓烈酒味。
他前襟微微敞开,撑在桌上喝酒,看起来有些颓废,又有些狼狈,宽大袖袍被酒液打湿,上面绣着暗色云纹若隐若现。
姜瑭不禁眉头皱。
他从来没见过傅灵均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你去问,予安君。”他破罐子破摔,从傅星八卦攻击下逃出去,路逃回兰溪殿。
他原本是瘫在床上,而后烙煎饼似翻来覆去。
脑袋像是塞团乱麻,会儿想到电视剧里演车祸失忆,忘记自己最心爱狗血桥段,会儿又想到失忆人想起切,紧紧拥抱着爱人和好画面。
按理说,剧本都是这写,没错吧?但现在他要面临剧本好像又比那个复杂很多。而现在,就按姜瑭脑袋瓜真不知道该怎做。
于是姜瑭足足在床上烙下午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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