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听话地伸出手，掌心
片湿润。
樊夜给他擦尽汗水，把布条仔细缠好，“别怕。”
他拿过背包固定在自己身上，原地曲腿跳，双手便抓住
最下面
道铁杠。
蒋星紧张地盯着他背影。
青年士官长背着近十斤重物，次又次跳向更高处，从手臂到双腿每寸肌肉都舒展到极致，无保障高塔攀登对他来说好像只是普通训练。
樊夜：“你包里还有绳子吗？”
“有。”
樊夜快速把两人登山绳系在起，又在头缠上块石头。这样他可以做成简易攀岩绳，不至于半路坠落。
“缠在腰上，这是固定结，不会勒到你。”
樊夜弄好绳子后把其中头给蒋星，自己撕碎衬衫下摆缠在手上，看样子是打算徒手攀登。
森林里寂静得有些诡异，但樊夜已经来不及多想。在太阳将将落山时，两人终于到达通讯塔。
樊夜放下蒋星开始勘察地形，表情越来越凝重。
这是座约五十米高通讯塔，顶层是通讯室，塔身由无数交错铁杆组成，跨度太大，很难徒手攀登。通讯室周围有圈圆形铁制平台。
蒋星也看出不对，说：“通讯塔……为什
没有楼梯？”
“被炸毁。”
壕外枪声乱七八糟，
都能看到流弹。”
“然后你出现。”蒋星道，“你扛着他，顶着火力撤离，还击退支突击小队。”
蒋星说得太入神，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樊夜后心，隔着薄薄衣料，能摸到下面起伏疤痕。
“那次，你中三枪，差点……死掉。”
樊夜喉咙发紧，居然说不出话来。
等樊夜爬
蒋星毫不犹豫地绑上绳子，对樊夜笑说：“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少年单纯却不优柔寡断，樊夜很喜欢对方果敢，对他态度不由更加柔软些。
樊夜：“会握住石头这端走前面，等找位置固定好绳索，你就往上爬，好吗？”
蒋星用力点头，只是攥着绳子手不着痕迹地发着抖。
“手给。”
樊夜指向地面散落锈蚀铁梯，“有人不想让别人上去。”
蒋星问：“那为什不直接把整个塔都炸掉？”
樊夜颔首，道：“上面设备可能还能用，咱们需要高处来画地图。”
他思索片刻，“得想办法爬上去。”
而且谁也不知道夜晚森林中会出现什变故，他们不能留在下面。
少年对他崇拜不是因为网络上莫须有杂文揣测，是真看过他在战场上身影。
蒋星：“之前很害怕。但是见到士官长，就点都没感觉。”
樊夜沉默很久，才哑着嗓子道：“会保护你。”
“知道。”
蒋星不再与樊夜说话，让他专心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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