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喜欢……”白落云垂首,低低地笑起来,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监牢。
“没办法,忍不……”
俞沉不说话,白落云继续道:“封杀也没关系、没关系……”
压抑已久恶意逼疯他,声
“蒋星……”
“白落云。”
白落云浑身僵。
蒋星语调是从未有过冷厉:“肮脏狗东西。”
蒋星知道。
经纪人:“巡回画展有人问你卖不卖画。这个价格你觉得……”
“不卖!”白落云脸色阴沉,“幅都不!”
经纪人满脸恼怒,“说多少次,画要卖出去才有价值,你——”
“不用说!”白落云掀翻烟灰缸。
地板被砸出声巨响,两人都冷静不少。
冷淡声音惊醒蒋星,少年愤怒地起身,抄起水杯泼向油画。
水滴因油脂滞留在画上,更添几分混乱靡丽。
那些表面上纯净美丽色块,都是为掩饰其下饱含绘画者丑恶幻想真实。
水杯砸落地毯,蒋星冷声道:“烧它。”
俞沉按倒画框,暗色水渍蔓延开来。
沉锁好书房门,拉着蒋星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你看着。”
蒋星:“别装神弄鬼。”
俞沉微微勾唇,安抚地拂过他耳发,“马上。”
接下来俞沉做事简直让人意想不到。
他取下白落云送给蒋星画,美工刀粗,bao地刮下上头干结颜料。
这句话盘旋在白落云脑海中。他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绝望与兴奋同时控制大脑。
他恶心、低贱想法终于揭开。
蒋星电话被人拿过去,是陌生声音:“以后都别画。”
白落云露出个扭曲笑,声音颤抖:“他看到,怎样?他什反应?”
俞沉:“他让烧掉。”
白落云深吸口气:“这批不卖,下次再说。”
手机屏幕亮起,他心跳漏拍,是蒋星。
他看画展吗?他会说什?
会像之前那样,赠与自己世间最动听夸赞吗?
白落云对经纪人做出噤声手势,接通电话,面色骤然柔和下来。
“地毯扔,换新。”蒋星冷冷看着地面,给白落云打电话。
白落云在酒店里来回踱步,心跳快得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让少年去画展,更知道自己不应该画出幻想。
但他要被内心恶魔逼疯。
它每时每刻都在催促白落云,不要管蒋星身份地位,只要污染他就够!在肖想多年身躯上泼洒世间最直白色彩!
蒋星噗嗤笑:“你不会是嫉妒白落云吧……”
他声音渐弱,睁大双眼。
随着颜料剥落,幅完全不同画逐渐展露真容。
极美与绝恶在此融合。
俞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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