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勾开蒋星西装领口,缓缓下滑。
做工优良扣子圆润无棱,随着手指离开扣眼。
蒋星规整地外套就这散开,露出里面贴身衬衫。
“您不像人。”聂雪凡把耳朵贴到蒋星胸膛,痴迷地听着强劲心跳声,“像冰。”
“您心脏很健康……”他解开蒋星衬衫,“不像其他人,吓吓就上西天啦。”
“你忘,这里是飞机。”蒋星拂开他脸颊,“别说斩首斧,把剪刀都带不上来。”
聂雪凡笑着,转头咕噜咕噜喝光咖啡,“好棒。”
蒋星:“是咖啡棒。”
他双眸锐利,“还是鬼影棒?”
聂雪凡笑起来。
他作思考状:“它是张塔罗牌名字。个人倒吊在十字架上……正位时意为‘被吊起正义,牺牲奉献’,而逆位时,则成‘过分燃烧自疯狂,自以为是正义’。”①
“但在这里……”聂雪凡凑近蒋星,轻声耳语:“它属于个杀人犯。”
蒋星眸色微沉。
这架飞机果然有引渡罪犯,就在二层商务舱中。
而他现在逃跑。
邵禹行震,“可……”
他们比吊人更先进入头等舱,邵禹行自认在自己监视下,不可能有只蚊子飞进来。
吊人跑,他不能分出哪怕个人手留下来保护蒋星。
蒋星冷静到近乎冷漠,好像没什危险能打倒他。
邵禹行深吸口气,“好。”
莹润奶白皮肤露出来,毫无瑕疵,宛如羊脂美玉。
然而领口渐开,聂雪凡突然脸色变。
蒋星胸前,有个文身:1993.4.1
这显然是个生日之类数字,聂雪凡是92年生人
“嘟哒、嘟哒……”他食指中指在桌面上交替按动,像个小人走路那样靠近蒋星。
然后,并指为枪,落在心口。
“砰——”
蒋星动不动。年轻人危险地笑着。
“蒋医生都不害怕。”
如果只是普通杀人犯,那没什可害怕。个疯狂人再不怕死,也不可能赤手空拳打败空警和安全员。
但如果他是个专业杀人机器,那整架飞机都会沦为屠宰场。
聂雪凡:“不知道蒋医生玩不玩游戏。”
“有种技能叫‘斩首者’,”他目露兴奋,仿佛身处游戏世界,“当你在大庭广众下,轻易斩首个人时,剩下所有人……”
“都会失去反抗能力,只能恐惧等死。”
头等舱门从外面锁死,用是空警脖子上身份卡,除非他们死,没人能打开。
舱内只剩下蒋星和聂雪凡。
“吊人……”蒋星轻声重复着,“你知道吗?”
世界太大,聂雪凡也许有很多事不知道。但蒋星相信,这架飞机都在他掌控之中。
聂雪凡笑说:“蒋医生想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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